躺在床上,她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辗转反侧。
此时,金梦楼内。
玩的正欢的墨文嘉突然将酒壶扫落在地,指着墨泽荣质问道:“你既有办法,利用贵女们互相争斗,给怡园使绊子,为何不早说?亏我当你是最好的兄弟!”
第184章 搭好戏台,愿者上钩
墨泽荣看着脸色酡红,眼神迷离像是被一层薄雾蒙住的墨文嘉,谄谄笑道:“这办法能不能行,还不一定呢!你急什么?”
墨文嘉歪在矮椅上,绣袍沾着酒渍,半敞衣襟里透出浮着红晕的锁骨,怀里的舞姬被捏得腰肢轻颤,却不敢躲闪,任凭那双戴着翡翠扳指的手在纱衣下滑动。
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着,“本世子不管,若此事成了,你得分我一半功劳。”
墨泽荣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却转瞬即逝,随即又换上了那副笑脸:“好,都依你。”
墨文嘉这才满意,转过头去,一边在姑娘的脖颈处嗅着那淡淡的香气,一边那只不安分的手开始更加肆意的顺着细腻柔滑的肌肤向下游走。
墨泽荣用银箸拨弄着冷掉的蟹膏,白玉盏里凝着浑浊的酒光。听着墨文嘉邪肆放浪的笑声,他也没心情再吃下去。
挑眸之际,瞥见墨文嘉脖颈后渗出的细汗,酒气混着龙涎香在这方暖阁里发酵成一股糜烂的气味。
墨泽荣的眸光满是不屑与轻蔑,但也只是默默站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
夜色如墨,月光如水。
即便已过了午夜,这洛安街上依旧彩灯高挂,一片祥和平静。
墨泽荣坐进马车里,只见软垫旁多了一盒点心,打开一看,是他最讨厌的桂花酥。
各大世家表面上其乐融融,但私底下都会豢养死士和探子,安插各处,负责信息收集和传递,随时处理掉绊脚石或者保护一些人。
点心是他与自己探子之间的暗号,点心代表太子,讨厌的桂花酥意味着太子病情有变,不容乐观。
墨泽荣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如刀,轻轻合上点心盒,随后吩咐车夫:“加快速度,立即回府。”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墨泽荣的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平复。
他的祖父敦庆王享受最尊荣的亲王待遇,五子夺嫡时,祖辈上更有从龙维护之功,可谓是门第显赫,无人能及。
却因啸元帝善思多疑,他登基后就借着整顿边陲为名,将敦庆王和家中几个得力的子与侄请去封地为大宗社稷分忧。那时,墨泽荣的父亲年幼,敦庆王为了护住王府荣耀经年不衰,就对外宣称其子天生顽疾,体弱多病。
谎言在外人口中越传越邪乎,最终演变成了“命不久矣”。
那时,啸元帝根基不稳,担心做事过绝会适得其反,特许敦庆王这个最小的儿子留在京都城。
他为了能活下去,装病三十载。
陛下彰显自己的仁德,为他赐婚,这后来才有了墨泽荣。
却也应了那句“命不久矣”,墨泽荣出生没多久,父母相继病逝。
在天子脚下长大的人,身边又没有可傍身依附之人相护,可想而知那份艰辛与不易。
察言观色,忍辱负重早已是他的生存之技,表面上他只能做个贪图欢乐的纨绔子弟。
敦庆王暗中支持太子,只因太子年幼,即便日后登基称帝,也好管束压制。不会像如今这般,受陛下打压排斥,谨小慎微的活着。
但明面上,墨泽荣不会得罪齐王和墨文嘉。就拿怡园之事来说,齐王设宴请了他和墨文嘉,就是想借刀杀人,让他们为自己分忧。
墨文嘉这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找了一个废物还弄了一个“阴婚”丢人现眼,不仅没对怡园和时家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