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至极!
战玉容笑容僵硬,脸色更是一言难尽。
但至少,能让她儿子回来了,这算是她仅有的欣慰了。
“朕,闻墨定勋正于田庄之中,勤勉修身,静心养性,实乃难能可贵。朕心甚慰。故特此诏告,墨定勋无需急于回京进宫谢恩,应继续留于田庄,磨练心性,以待三年。望其不负朕望,勉力前行,他日必成大器。钦此。”
墨温宁磕头谢恩。
战玉容身形踉跄,几乎要瘫坐在地。
她恶狠狠地盯着墨温宁的脊背,每一个眼神都仿佛要将对方穿透。贵妃赏给她的三个心愿,虽然如愿以偿地给墨定勋求来了世子的封赏,但这所付出的代价却让她心如刀绞!
三年啊!
战玉容心中暗自悲叹,她的勋哥可还有命回来?
宝贤王的心头五味杂陈,墨定勋虽然不成器,但终究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原本只是想让儿子去庄子上磨炼一番,期望他能有所成长,少则几个月,最多一年就会将他接回。
可如今圣旨已下,竟是要求墨定勋在田庄待上三年。
这让他这个当父亲的如何能不心疼?
他望着战玉容那几乎要崩溃的身影,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三年对于战玉容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但他也明白,为了墨定勋的未来,为了整个王府的荣耀。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心疼,期盼着儿子他日归来,能成为王府的骄傲。
一旁的李嬷嬷扶着战玉容堪堪要倒下的身子,甚是心疼。
温宁随宝贤王亲送德海公公离府,德海公公上马车前,又说了几句,“贵妃娘娘说,很喜欢郡主的性子,郡主什么时候得空,可以常去宫中陪娘娘说说话。”
德海说完,朝宝贤王微微躬身,便带着皇室禁军离开。
温宁回到院中,战玉容拉住她,“陛下下旨让勋哥在田庄养性三年,是不是你的主意?”
温宁抽回了袖子,“战王妃这说的是什么话,陛下是何等睿智之人,岂会听我一个小女子挑唆?”
宝贤王也觉得这不大可能,但是陛下又是如何得知墨定勋在田庄呢?
“温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可同父王说说。”宝贤王语气和善,但入耳仍旧有些生硬冰冷,远不同他对墨来恩时,满目皆是慈爱和宠溺。
温宁淡淡的笑着,“父王和战王妃好生没劲,我用自己的奖励换来哥哥的世子封赏,你们不奖励我,也不肯夸我几句,这也就算了,怎么反过来鼻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质问起我来了。你们若是怀疑我做了手脚,不如一起去祖母那说道说道。”
战玉容指着温宁,“夫君你瞧瞧,我们为人父母的只是问几句,了解一下情况都不行了吗?她竟这般言辞刻薄,可还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宝贤王也有些烦闷,他没有怀疑墨温宁背后做鬼,只是一时想不通陛下何故要为难墨定勋,他询问墨温宁,也是想着她在贵妃身前得宠,或许知道点什么。
没想到墨温宁这般偏激,如此误会他的意思。
见温宁要离开,战玉容抓住她的手臂,声色俱厉,“你不还有两个心愿吗,你去进宫求求贵妃,求求陛下,让勋哥尽快回来!”
温宁挣开她的手,“战王妃爱子心切,我能理解,但那是皇宫,是圣人!你当那是你家后院,想去就去,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宝贤王虽觉得墨温宁话说的难听些,但话糙理不糙,陛下圣旨以下,断没有回旋的余地,若想让人早些归来,只能来日徐徐图之,操之过急,只能惹怒陛下,于王府无益。
他扶着战玉容,劝道:“你莫要冲动,如今定勋是世子了,于王府上下都是难得的好事,你若想让他早些归来,我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