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宝贤王妃,一府主母,可这威严一而再再而三被压制,如今连一个丫鬟都敢轻视她的权威?!
真当是她是好欺的!
宝贤王浓眉紧皱,心里自是怒不可揭。
但到底流青是听从太妃的指令,才忠于新主,这是无可厚非的,他就是心里面不爽,但身为一府之主,事要权衡。
不能因为一时解气,寒了忠仆的心。
战玉容威严扫地,又见夫君的默然,更是忍不下去,疾言厉色道:“不过是让你撤去裹帘,怎么就成了不忠心新主了?莫不是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温宁缓缓起身,笑意浅浅,似还带了未睡醒后的慵懒,“是我要给这丫鬟身上都裹上裹帘的,她发了敏,生了痘,奇痒难耐,脸和身上都被抓坏了。到底是女儿家,日后是要嫁人的,这毁了容貌可不就把一辈子的幸福搭进去了嘛。我也是惦念她是祖母给我的丫鬟,想对他们都好一点,流青只是奉命办事,谁知还因此事惹恼了您。温宁这就给您赔个不是。”
宝贤王定睛的看着墨温宁,落落大方,遇事沉稳不慌乱,却在气势上一点也不容小觑,真有皇勋贵女的气度。
能在短短几日,收服人心,也是手段了得。
她若是个男儿该多好,世袭传承也算是这一脉有个指望了!
第93章 活人见死脉
可惜了!她是个女儿身。
战玉容咬牙切齿,“王爷您听听,臣妾说一句,这丫头有十句等着你!一主一仆互相护着,臣妾反倒成了恶人了!”
她就没见过这种毫无避讳的女孩子,闺房内躺死人,还面不改色心不慌的,这若是换了旁人,想想都觉得瘆得慌!
“这连死人都不怕,也不知道她还怕什么?”说起墨温宁,战玉容抱怨的话能说出一箩筐。
宝贤王安抚着战玉容,轻笑一下,“好了,你也莫要生气了。”转头又对温宁冷下了脸,“你母妃没有恶意,你也莫要多心。”
温宁扶起流青,不卑不亢的微微颔首,“那是自然。但不知父王一早便来福依阁是为何事?该不会也是怀疑女儿做了什么见得人的勾当,特意过来查探的吧?”
宝贤王被这话噎了一下,他倒是这个意思,但是被人直接戳穿,当众说出口,这脸面上怎么能挂得住。
半路寻回来的女儿,脾气秉性也不知是随了谁,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不怪战玉容说她,还真是无所顾忌!
“是又如何?”战玉容冷冷的扯动了唇角,不屑的冷哼一声,“这昨夜闹了刺客,刺客虽不在府里,但偏偏是你院子里的下人发了敏破了相。今日你又把一个死人缠裹成这个样子,岂不惹人猜疑?你父王过来看一眼,也是为你担心,怕你少不更事被坏人利用!”
温宁忽然笑起来,坏人?
月寻是凶狠了点,但未必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真正的坏人是那些装的像个人,却又不干人事的人!
比如,楚家人,也比如战家!
温宁反唇相讥,“学医不精,不若不学,病人不死于病,反死于医!”
声音柔和,却字字铿锵。
府医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嘴角微微颤抖,“郡主您是指老朽医术不精,还诊断出错了不成?”
战玉容没想到温宁如此狂妄自大,一个黄毛丫头,自己都要病死了,还在这大言不惭的指责于大夫医术不精。
不禁冷笑连连,一副乐看笑话的姿态。
宝贤王最是生气的,这于大夫是他聘来府上的,现在竟被自己的女儿说是学医不精,这不也等于是骂他老眼昏花,用人不识吗?
当即怒颜斥责道:“住口!于大夫医术精湛,曾同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