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季卿。”
沈涵心中的想法愈发地坚决。
若不是沈沅恬不知耻地去勾/引陆之昀,当着她的面,就敢在宴上丢帕子引起他的注意,她和沈沅说不定还能做对关系甚笃的姐妹。
可沈沅却抢了她的人。
所以她将来要对沈沅做的所有事,都是应当应份的,沈沅往后也没有资格去恨她,抢走了她的丈夫。
***
胡府。
袁琛将十万贯大祈宝钞提前加印完毕,并乘着夜色,避着耳目将那一整骡车的纸钞都运进了胡纶府上的后门。
府里的小厮提着夜灯,袁琛则在胡纶的面前点头哈腰道:“大人,下官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将这十万贯宝钞运来了。”
胡纶捋了捋胡须,亦亲自掀开了一个红木箱,待拿出了其中的一叠砖蓝色的宝钞后,便贪婪地嗅了嗅上面新鲜的墨香。
他心道,钟凌这个小子终归是庶子心态,满门心思地想往上爬。
想进内阁坐高位,也想将此前看不起他的人都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他哪儿知道,最实际的东西是什么?
眼前的这些,才是最实际的。
钟凌这小子还是眼皮子太浅,他胡纶就不在意什么官位的高低。只想着把钱敛够了,就致仕回乡,盖个华贵汰奢的宅子,再买几个美丽年轻的清倌过他的富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