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她,眼神又静又亮,说不上冷漠如冰,至少也是不耐烦和忍耐的,有股“不可理喻”的嫌弃。

贺兰诀斗鸡一样翘起了自己的下巴。

她是圆脸,面颌线条都藏在婴儿肥里,拗脸色的时候下巴颌线很柔美,就是有种“能耐我何”的娇惯。

廖敏之淡淡的眼神上上下下扫视她的面容,最后落在她嘴角,摆出种嘲笑微讽的神色。

贺兰诀手猛地一捂,她最近吃多了炸串,嘴角有点溃疡,连着起了一串小水泡,抹了好几天的药都没消下去。

“你烦不烦!”贺兰诀捂着嘴气急败坏,抬脚踩他的鞋 从小学用到现在,对付讨厌男生的老招数。

还没等贺兰诀攻击落地,廖敏之耷拉着眼,伸手拽拖她的椅子,四个椅子腿翘起两个,在地上拖出尖锐的吱嘎声,而后猛然往前一推。

贺兰诀跟着椅子转了半个圈,趔趄了下,身体“哐当”扑到了书桌上。

廖敏之拎起书包和外套,大步迈出了教室。

贺兰诀气炸了,伸手碰他的桌子,在他的书上恨恨锤了两下,摸到他的录音笔廖敏之桌子角落一直搁着只Sony的黑色录音笔,但从没看他拿出来用过。

她摁着开机键,忿忿留下“虚伪变态不可理喻冷血神经病傻缺”这些词汇,叽里呱啦骂了他一回。

如果有一天他打开这只录音笔,他就知道,她骂他的话,想听不见都不行,都留在芯片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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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泉广场开了全市第一家汉堡店。

北泉没有西式快餐,要吃点炸鸡薯条,还得去省会宛城。

外公外婆来市里办事,赵玲领着贺兰诀,再接上表妹赵璐璐,五个人逛完喷泉广场,买了新衣服新鞋子,再去楼下吃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