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有人跟我说,考试考好了,给我画漫画……”她瘪嘴,手指怼手指尖,“我记得好像就画了一张,还是天是红河岸里面,只有两只手,牵着……”
“那是手牵手吗?”廖敏之揉了下眉心,纠正她,“那是手摁手!”
贺兰诀咬唇,躲开脸,藏住脸上的笑意他俩当年怎么那么大胆,竟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什么时候能再画一次?”她哼哧哼哧,“我电脑里还存了好多唯美素材。”
想亲眼再看看他握笔,微微敛眉,神色清浅,修长白皙的手握着笔,在白纸上勾勒出流畅墨线,多年后回顾这一幕,仍觉得十七岁的晚自习夜晚,充满了无限的浪漫和缱绻色彩。
廖敏之上下扫她一眼,神情有那么点嫌弃和不可置信。
“画给你一个人看?”
“当然,阅后即焚。”
他开始画她,画她十六七岁的模样,宽大的校服,歪着脑袋,明亮的眼眸和嘭嘭的脸颊,而后是成年后的她,高跟鞋,白皙笔直的腿,包臀长裙和白衬衫,长卷发,明眸皓齿的温柔,而后也是她,晨光趴在绵软宽阔的床上酣睡,身体线条起伏细腻,意味不明的痕迹,最后是某种姿势,她阖眼,鸦睫颤抖,红唇潋滟,迎上索要亲吻。
“啊啊啊啊”贺兰诀一声惊叫,捂住了他的眼睛:“不可以看!”
“不用看。”他平静回答,“全都刻在我脑海里。”
【05:乔迁新居】
结婚两年后,廖敏之开始考虑买房问题恰好临江有人才优惠政策,博士生有购房补贴,廖敏之争取到了名额。
他和贺兰诀手里的积蓄足够首付,两人没有跟父母伸手,定了一套八十多平的二居室后才通知家里。
谁知两家父母都在埋怨两人的婚礼没有大肆操办,只宴请了两家的亲朋在酒店吃了顿饭,而后旅行结婚,先去了日本,而后飞往冰岛,在无人之境来了次冰川蜜月。
廖敏之父母如今经济尚可,计划着等廖可可高中毕业后一起回国,手上有一笔积蓄可供廖敏之使用,贺兰诀家里亦是,原先那笔打算替她在宛城买房的钱一直未用,其实两人可以买个更大的房子。
贺兰诀觉得两室就足够。
“怎么够?”赵玲急得跳脚,“等你们生了孩子,我和你爸去带孩子,不得地方宽敞点?”
廖家两夫妻都在日本,还有个小女儿要照顾,贺兰诀以后生孩子,她这当妈的铁定排在第一位。
“还没有生孩子的打算,我和敏之想晚一点,等过了三十……”
“什么?!”
赵玲火速打了个电话给远在日本的任怀曼,相和亲家通一口气,一来催生,二来讨论临江买房的事情。
后来两人被各自家里缠得实在没办法,找顾超借了笔钱,硬生生换了个三居来招待丈母娘谢谢丈母娘的强烈要求,此后临江的房价一飚千里。
两人开始设计新家。
“有什么喜欢的设计吗?”
“浴室三分离?储藏室?书房?”贺兰诀浏览家居网站,“你呢?”
“要一个很棒的厨房,还要一个……实验操作台?”他挑眉。
“你要是敢把实验带回家做,我会先爆炸。”贺兰诀横眉冷对。
廖敏之清爽一笑,蹭蹭她的秀发:“想要一扇彩色玻璃窗。”
“嗯……彩色玻璃窗……”
“也许可以玄关?或者洗手间?墙面装饰?想要一眼望去,浓郁的色彩,油画一样的景致,草莓味的回忆。”他双手交缠,撑着下巴,静静回想。
贺兰诀赖在他身上,温柔摸了摸他的耳朵。
也是很凑巧,北泉市容改造,旧的市图书馆用重新装修改为市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