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我还舍不得穿呢,总怕磨坏了。”

阿福猜着他多半是有意把话说的轻松些,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一件汗衫,也没有什么。回来我多做几件给你替换。”

刘润过来回话,请过安之后只简单的说:“已经办妥了。”

李固点点头。

这件事有多要紧也不必他说,刘润和阿福自然明白。

李固逗了会儿子,阿福劝他:“你歇一会儿,赶了大半天路,又这样热。”

李固拉着她的袖子:“你和我一起躺着吧。”

阿福脸上微微发热,不必照镜子也知道一定红了。

“天还没黑呢。”

“管他呢。”李固拉了她一把,阿福也顺势躺了下来。簟席是新编就的,窗子上的光映在上头,斜躺着看过去,竹纹青郁如水。

李固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住……我一去这些日子,留你一人在家中担惊受怕。”

“也没有,”阿福把玩他的指头:“我吃的香睡的实,哪有你说的那样可怜。”

李固轻声笑:“我来查看一下减肉没有。”

他的手摸上来,阿福身上发软发痒,又不敢高声笑,两个人在炕上滚来滚去,衣裳乱了,头发也乱了。

“别闹,别闹,看把儿子吵醒了。”

阿福理一理头发,转头看摇床那边。儿子裹着红肚兜和小薄被,睡的有如小猪。

“他倒是最没心事……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阿福有感而发,枕在李固臂弯:“为什么人一长大了,就有这样多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