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是到主子跟前当差,这名儿也得换了,狗子什么的实在不雅。”
“不雅?”狗子使劲想,还问唐柱:“柱子哥,你知道我家姓啥不?”
唐柱摇摇头:“不记得。”
狗子又问铁柱,也不知道,摸着头说:“二丫头说不定知道。”
庆和也懒得和他生气了。从这三个小子交给他,日子过的倒是不闷了。
“好了,你们三个虽然话多,不过庄子里现在是太静了。跟我走吧,信皇子殿下刚还问起你们呢。不过到了殿下跟前不得乱说乱言,要不然……”
他沉下脸来扫视三人,可是谁也不怕他:“庆和大哥,那咱就去吧。老闷这小院儿里真把人闷坏了。”
李信在阿福跟前特别爱撒娇,阿福要抱着李誉,他就有点闷闷不乐。李誉只要一睡,他就腻在阿福腿边儿跟前跟后。
庆和直接把他们三个带到阿福院子这边来。二丫头跟着紫玫在廊下学倒茶。紫玫提着壶做样子给她看,又说茶不可满,更不可溢。俗话说酒满茶浅,还有杯子如何拿捏,怎么端,怎么递,都有讲究,二丫头听的极用心,一抬头看着他们几个人进来,又惊又喜,想出声又急忙掩住了嘴。
紫玫也看到了庆和,放下茶壶:“你怎么这会儿带他们进来了?让杨夫人看见必要说你。”
“怕什么,才多大的孩子,要是大了我自然不能让他们进内院。是信皇子殿下总惦记这三个人,他没个可心的玩伴,所以总想着和他们见面说话玩耍。”
瑞云掀帘子出来,笑着说:“离老远就听见你们过来,走路的动静可都不一样。庆和哥,你这规矩教的,怎么越教越放纵了?”
庆和苦笑:“紫玫姐姐要是有心得,倒是教我几手,我这厢先多谢。”
阿福挽着李信的手出来,天气热,阿福穿着素缎薄裙,披着块杏色的薄绢披帛,在家中不必讲究,怎么凉快舒服怎么来,袖子上窄下宽,裙子下摆不大,要是穿出去必会被宫人命妇们指为不合体统。李信穿着雪白的雪缎衣裳,眉目如画,看起来简直象是冰雪雕的玉娃娃,他的目光从唐柱身上一路移过去,打量完了铁生又移回来,眼睛笑的眯了起来。
庆和示意唐柱他们三个向阿福和李信行礼,天气热,骄阳照的院子里的石板地都发烫,唐柱他们额上身上都是汗。行礼倒是没有出错,一板一眼的,看得出庆和是花了功夫心思调教他们的。阿福挥挥手说:“快起来吧。别在太阳下晒着了,到树底下去。瑞云,端些凉茶给他们喝。”
凉茶又酸又甜,一口滑下肚冰的人直打颤,瑞云说:“可不能喝多了,要闹肚子的。”
凉茶是用冰镇过的,倒进杯子里,只一转眼的功夫杯子外缘就结上了一层雾气,雾气渐渐又变成了水珠。
李信小朋友有些眼馋,不过他知道他再说阿福也不会让人给他喝。这个孩子有一点非常让人喜欢,他很讲道理,凉茶太凉,他顶多能吃用井水湃的瓜果,凉茶那种东西他太小脾胃太弱禁不起。阿福和他讲过一次,虽然他不能全懂得意思,但是却听话的不再缠着要吃更凉更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