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进了柔软的,狭小的,隔音的箱子,五感剥夺。
方方正正的一个箱子,孤零零放在房间中央,设计的原因,里面动静再大,外面也丝毫不会受到影响,他在里面呆了多久,我就在外面陪了多久。
医生说他很顽强,这是他见过的坚持最久的人,莫名的我竟然还觉出了骄傲,但是这无法动摇我的决定,我只是不明白他在挣扎什么,他应该明白的,从他决定背叛我开始,就应该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了。
中途他状态实在不好,比起心理,身体可能会先一步崩溃,所以没办法我只能提前打开了箱子。
扑面而来的味道委实不好闻,不过我向来不嫌他,伸手把他从里面抱出来。
他浑身脏兮兮汗津津,昏迷着一个劲往我怀里钻,无意识地动着苍白唇,勉强可以分辨,他说的是:“哥……我错了,饶了我……”
他可能忘记了我是个恶人,错了从来不会被轻饶,错了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等他身体稳定一些了,再次进了箱子,那之前他死死拽着我的袖子,惊恐却坚韧,执着地,一遍又一遍追问着为什么,我皱眉不悦,狗不该说话,只是现在还没到那个阶段,所以忍了。
再次把他抱出来的时候依然是一片狼藉,他的唇上染了血色,分外艳红,都是他自己咬破的,听得他嘶哑的呜咽:“不是我……不是我……”
我勃然大怒,让人去查谁在我不在的时候接触过他,那人很快就被找出来了。
我当着他的面拔掉了这多嘴的人满口牙齿,惨叫声响彻房间,我无动于衷,他蜷缩着捂着耳朵无助地哭求,最后崩溃般歇斯底里:“你有病!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你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