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生气?那我告诉你,我就是不想考,这个学也是你要我上我才去上的,你都找我来了,我干嘛还要委屈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我忍了忍,没忍住:“那你要干什么?想翻天?”

夏洋很平静:“我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做不了,我没办法正常生活,听见任何人发出的任何指令,都条件反射地想要服从,我不敢和人深交,怕他们看出来我不正常,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自从你来了,我连上厕所都觉得愉悦,因为我终于又得到了你的允许,我还是那条摇尾乞怜的狗。哥,我已经坏掉了,从根里烂了,你还指望我真能好起来,你可不可笑?”

我如遭雷劈,果然,果然都是假的,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小羊羔,那样的羞辱折磨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原谅?

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呼吸,短短片刻浑身虚汗,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夏洋却握住了我的手:

“戚哥,我喜欢你,我也原谅你,不骗人,但同时,我也永远都是你的狗狗。狗狗,需要管教,需要主人的疼爱,不然……他很难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的心里有太多情绪在翻涌,既悔又疼,我只能将夏洋拉进怀里死死拥住,一遍又一遍唤他的名字,我何其有幸,能让夏洋如此爱我。

伤害烙下的痕迹已经没有办法磨灭,我是太可笑,是个懦夫,一直没有勇气正视自己的错误。我寄希望于夏洋能够变好,这样我的良心会少受一些谴责,然后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和夏洋重新开始。

但这些都是不可能的,我得正视这一切,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我没办法放开夏洋,即使以后的相处中,可能始终都会遭受悔痛的折磨,但这都是我必须承受的。

我变了态度,把他拎去浴室,打开花洒对着他冲,我吩咐他自己洗干净,他就乖乖的涂抹沐浴露。

……

没一会他就不行了,却被我一把掐住,夏洋急得胡乱蹬腿,哭滑了音:“哥!哥!别这样!”

他哭得泪眼婆娑,本能地求饶:“我不敢了!哥……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啊……”

我这才吻了吻他的唇:“你再跑,我打断你的腿!”

小羊胡乱点头。

好一会小羊终于平复下来,他伸手摸了摸我脖子上那块咬痕,声音有些颤:“哥,我想看看。”

我到现在捂得严严实实,小羊要解我的衬衫扣子,我下意识往后仰:“没什么好看的。”

小羊却不依不饶,撑起身子,攥住我的衣襟不让我躲:“那你以后都要一直穿着衣服吗?”

我妥协了,自己解开两个纽扣,露出心口被他捅的伤疤,他从前就最在意我的伤,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我的身体上会有他亲手弄出来的痕迹。

夏洋小心翼翼地触碰,却倔强道:“我没错,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