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这唯一活命的机会,他脚下一软,没有控制住自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顾不
得膝盖钻心的疼痛,朝林维止道歉求救,哀求他拉自己一把。
“如果我能平安度过这一次危机,林总,此后深城所有项目任你挑选,你只要看中我不惜一切交到你手
上。这是我的承诺。”
“哦?”林维止挑了挑眉,语气轻松反问,“蔡局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刚才还要和我鱼死网破吗。”
“不不,我怎么敢做这么愚蠢的事。大敌当前是我太着急,口不择言得罪了林总,我当然清楚以您的气
度绝不会真的对我撒手不管。”
林维止注视着早已油尽灯枯耗干熄灭的炭炉,上面架着的茶壶不再沸腾,也不再冒出温热的白雾,是冰
冷的,他将杯里没有喝完的茶水倒了回去,干脆扣上茶盖。
“就算你平安渡过,你以为你还能稳坐这个局长位置吗?商场忌讳意气用事,官场忌讳更换门庭,蔡局
这么多年在仕途打交道混饭吃,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能活到今天也是奇迹。俗语说欲让其灭亡,先让其疯
狂。上面审判贪腐,不都是心理战术吗,而蔡局根本不需要战术就已不打自招,我帮助这样没有胆识的
人对我有什么价值,除了成为我的绊脚石让我提心吊胆,还有其他用处吗?”
蔡朝仁脸色彻底沦为青白黑紫,他听出林维止放弃了自己,没有丝毫商量转圜的余地,他气急发疯从地
上抄起一块破碎的瓷片,嘶吼着要刺向他,想用这样残暴的方式逼迫他妥协屈就,他不能放林维止走,
他不想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因为他一旦进去便再也没有出头的可能。
林维止身手利落将他搪塞开,反握住蔡朝仁手腕,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把他狠狠一腿,他朝后跌倒,
砸在坚硬的桌角,他喊叫了一声,徐秘书被里面碰撞的声响吓得不知所措,她一脚踢开门冲入进去,当
她看到地上倒着的是满脸痛苦绝望的蔡朝仁,而林维止正穿好西装完好无损朝门口走来,她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