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自己的称呼,男人意识到什么,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将自己的口误遮掩过去。
我眼睛偷偷在他们脸上流连,小声说我可以走了吗。
温兆腾侧身朝向我,他从口袋内摸出一盒烟,慢条斯理点上,他狠狠吸了一口,在吞吐烟雾的同时问我
,“你有自己的底线,对吗。”
我当然有底线,可我的底线在遇到林维止后,已经变得毫无底线了。
我痛恨的,我排斥的,都因为我无法控制的感情而把我变成了那样的人。所以我没有办法回答他,我支
支吾吾说我听不懂,他眉心间因为一点浅笑而漾起一道细细的纹,“你走吧。”
他撵灭烟头,将仅仅抽了三分之一的烟扔在脚下,“今天你没有见过我,能记住吗。”
我看着他插在口袋中的手,腕间戴着被西装半遮半掩的银表,在灯光照射下反出刺目的白光,我闭了下
眼睛,缓解瞳仁的刺痛,我一边揉一边说我记住了。
在我接下来和他对峙的短暂过程里,他面无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我试探着退后一步,他高大身体贴住
墙壁默不作声任由我倒退,我意识到他真的不会阻拦我,便撒开腿转身飞奔,我祈祷着不要拦我不要拦
我!我犹如一阵风跑出茶坊,又跑出这条街,坐上一辆出租气喘吁吁,司机见我满头大汗好奇问我怎么
了,我摆手说不出话来,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我装傻为了逃脱,可我不是真的傻,连这么清晰的局势都看不出,我知道他们刚才的对话等同于机密那
般重要,如果不是我而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样轻易走出来,因为一旦泄露出去这张大网能扑住的
猎物寥寥无几,都会逃脱得干干净净。
温兆腾十有八九就是康总口中提到的令整个深城官场闻风丧胆的反贪总局局长,那个神秘的大人物。
谁能想到是他呢。他这个年纪纵情声色于欢场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在水深不可测的官场爬到这么高的位
置,他难道不是一个纨绔公子形象的商人吗?混迹商场拥有庞大公司庞大资产,站在金字塔尖手握一份
掌控引导深城市场的权力,他在世人眼中是彻头彻尾的资本家,也仅仅是资本家,怎么又变成了局长。
刚才我所听到的内幕,他在深城卧底的目标很有可能是林维止,只有最大的鱼才能让他亲自出马,但我
绝不相信那些流言,凡是对他充满了敌意的流言都是错误的可笑的,他们全部在诽谤,林维止是好人,
他一定是好人,他们查一个好人是不可能得到任何结论,只能浪费时间。
我掏出手机给林维止打电话,他那边提示关机,所幸他是关机,因为在拨过去的同时我立刻后悔了,我
想他会气愤并非常不喜欢我对污蔑他传言的关注,我应该置若罔闻,坚定不移的相信他,这个电话根本
没有任何意义。
徐秘书拿着林维止的公文包,包的夹层放着没电的手机,她跟着他从车中下来,直奔一座装潢雅致的港
式餐厅。
她在他进入旋转门的同时,非常小心四处打探,确定没有人留意和关注才紧随其后消匿在那扇门里。
侍者看到进入的男人,发现他气度非常出众,很像一名官宦或者商贾,立刻迎上去询问是林总吗。
徐秘书说是,昨晚预定过包房,对方到了吗?
侍者笑着回答已经等候很久。
他侧身恭迎,将林维止带到三楼,在绕过一条九曲回肠的窄路后,凹陷进去的墙壁露出一扇遮掩的屏风
,林维止透过檀香缭绕的空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