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细心将头发拢到我耳后,方便稍后吃喝不会沾到汤渍,他转身吩咐徐秘书安排一些甜点和饮品拿来给
我吃。
男人见他似乎很重视我,对我非常体贴,眼神示意自己太太和我套套近乎。
华锦与乔尔的职业生涯虽然很短暂,但这些场面上的规则我到底学会了一些,也能看得明白,我低下头
不停夹菜吃根本不想和这名夫人接触,但她端着杯子主动和我说话,我不能装聋作哑,她说看我很年轻
,问我多大年纪,我告诉她二十一岁,她讶异了半响,有些难以置信林维止的口味越来越轻。
她打量我的眉眼,“我还以为阮小姐买了非常好用的细粉,原来您皮肤本身就这样水嫩,年轻姑娘不用
花枝招展也漂亮出众,岁数就是最好的增光剂。”
我咽下嘴里的一大块肥腻鸭肉,“夫人也很年轻啊,您也就五十岁吧?”
她表情有些微妙,“我四十岁。”
我欠身把放在男人面前的肘子端过来,他正在倒酒,忽然看到盘子动了吓一跳,当他看清楚那盘子被我
拿在手里,很好笑挑了挑眉,但没有说什么。
那名夫人一直在和我聊美容珠宝,而我对这些兴致不大,她看出我不感兴趣,问我是不喜欢吗。
我大口咬着肘子,含糊不清说,“我喜欢啊!可我没钱买啊。”
夫人完全不知道该和我聊什么,她看着我一嘴油花愣神,我的思维与她不在一个国度,和我搭话非常吃
力,但又不好冷场,只能硬着头皮找话聊,她看到我脖子上戴着的四叶草项链,眼底闪过惊讶,“这是
黑钻石吗?”
黑钻?
那是什么鬼?
我低头看了一眼,“您是说这个吗?”
她伸出手触摸了一下,眉眼间都是赞不绝口,“市场对于粉钻趋之若鹜,许多富贵人家的女士都喜欢买
来戴或者珍藏,久而久之太多了,也就没那么值钱,黑钻极其少见,南非每年出产的矿石那么多,也不
见几颗黑钻,国内更是寥寥无几,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见,果然材质手感都很好,阮小姐有林总这样疼爱
,佩戴的一定是黑钻里的极品。”
我被她这番讲解唬得一愣一愣,我恍然大悟啊了声,“这个很值钱吧?”
她说当然,物以稀为贵,黑钻是世界上最值钱的钻石。
我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我大声说原来不是琉璃的啊,十元店竟然被我淘到宝贝了哎。
林维止原本和那名先生说话,他听到我这句没有忍住喷笑出,他一边用纸巾拭口一边对男人说了声抱歉。
那名夫人非常尴尬,她实在不明白林维止身边的女人怎么会戴这样廉价的饰物,而且还不以为耻,她讪
讪收回手指,端起酒杯喝了口来遮羞。
章节目录 第五十九章
这顿饭吃到快结束,康总大约喝多了,口舌有些含糊不清,不过脑子很清楚,他让徐秘书到门口守着,
不许有人经过逗留,徐秘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以眼神征求林维止,后者默许后她走出包房,从外
面关上了门。
林维止今天也喝了不少酒,脸色微微有一丝潮红,但不明显,他酒量似乎非常好,推杯换盏的应酬场上
早已波澜不惊。
酒是穿肠毒药,是蛊惑人心智的一种麻醉剂,酒后失言在官场商场非常多见,往往就是一场风波,林维
止这样谨慎的人当然不会泄露半点把柄,他既然还能张口喝,就绝不会喝失态。
康总凑到他脸孔一侧小声问,“林总最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