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低过头,公款吃喝膀大腰圆,横着说话竖着挑眉,近两年不少国企为求优化纷纷转型,握着铁饭碗的同时也涉足市场商业赚取更大的利润。
既然是异军侵入,万事开头难,自然要调整从前的架子,低眉顺眼拉拢客户,不要说鸿昌,在深城这片地界,国企私营都要在维滨面前卑躬屈膝,这是行业的老大,场面上的规矩不能打破。
濮老板搓了搓手笑呵呵问,“林总怎么这样客气,能被他邀请是无上荣耀的事,多少公司还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您是要带走哪一位?”
徐秘书说巧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濮老板大喜过望,刚要咧开嘴笑,忽然徐秘书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邹毅,“邹先生,不知您下午公务是否繁忙,能够跟我去一趟维滨。”
濮老板脸上的笑容尴尬定格住,邹毅很不解指了指自己,“我吗?”
徐秘书说当然,这里还有第二个邹先生吗。
对于维滨,邹毅心存神往,但也很清楚那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一个梦,梦有大的,有小的,有很容易实现的,有一辈子仅仅停留在梦阶段的。
而维滨对于每一个在深城奋斗的人,都是毕生无法实现的美梦。
邹毅迟疑的时候濮老板已经为他应下,他笑着递上自己一张名片,委托徐秘书交给林总,改日希望能够请林总吃顿饭,聊表崇敬之心。
徐秘书说一定带到。
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邹毅浑浑噩噩跟着她离开,直到坐进车中他仍旧没有回神,车发动引擎后爆发出一阵闷响和颤动,他这才有了一点意识,他刚想问林总怎么会认识自己,就看到徐秘书毫不犹豫将濮老板那张名牌扔出了窗外,还捻了捻手指,似乎非常嫌弃。
这样的举动让邹毅觉得很不舒服,徐秘书余光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脸色,她笑着说林总根本不会和鸿昌这种规模的国企合作,所以没必要让林总知道,一点小事她做主。
邹毅说不告诉林总又怎么知道他不合作呢?
徐秘书紧握方向盘驶入街道滚滚车海中,“那么邹先生四处碰壁,是对方主动告知,还是您到了后才发现,一切都改变了呢?”
邹毅被问得哑口无言,徐秘书说鸿昌并不差,那些公司也没有理由忽然反目,说到底都是因为更大的势力压制下来,让这面关系网不得不分崩离析,倾塌溃败。没有人愿意得罪比自己更厉害的人,那是一种自不量力的表现,而那些愚蠢的人,也不会在商场混到今天。
邹毅问到底是谁在压制,难道鸿昌得罪他了吗?
徐秘书开得很快,她声音被灌入进来的风吹散,变得有些轻弱,她没有理会这个疑问,而是换了种方式切入到重点,“阮小姐和邹先生是不是要结婚了。”
“阮语?”
徐秘书说就是她,邹毅莫名其妙问您认识她吗?
“认识不认识不重要,您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
邹毅说是。
徐秘书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么邹先生是要美人,还是要江山呢?”
邹毅惊住,他呆滞的目光落在徐秘书俏丽的侧颜,他看了很久,发现自己眼前是大一片模糊,他看不清,或者他看清了,又觉得难以置信。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那样青筋毕露,仓皇泛白的皮肤,几乎白到能倒映出他的脸。
徐秘书开车驶上一条宽阔的高速公路,距离维滨可以缩短五公里的路程,她摇上车窗,风声被玻璃阻挡住,在外面张牙舞爪放肆猖獗的拍打着,车厢内却格外沉寂,仿佛一潭死水。
“林总对阮小姐十分喜爱,也许世人会觉得有钱人都是如此,看上哪一个姑娘玩儿玩儿便厌倦,用钱打发掉,不影响自己的生活。但这样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