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阮语啊阮语,你真是开天辟地女娲补天最大一只胆小鬼。
我摸了摸自己怦怦跳动的心脏,如果我早一天下定决心和严潮分开,是不是就不会遇见林维止,那么一切的心动都将不复存在,我的心脏还是缓慢跳着维持生命,不会有忽然间一百八十迈的疯狂冲动。
我抬头看向每一辆路过的坐满乘客的出租,公交站更是冷冷清清,我迟疑着要不要求救邹毅,我认识的人里有车且还能在深更半夜不拒绝我的请求只有他和严潮,严潮作为前男友显然不合适,而邹毅于情于理倒很合适,但他最近刚升职,每天加班加点的卖力气,打电话时候都是哈欠连天,我实在不忍心折腾他一趟,我正在犹豫不决到底找谁,忽然一束非常强烈的白光从对面的路口投射出,正好照在我眼睛,而且迟迟没有熄灭。
我被刺得眼珠子疼,抓耳挠腮要挡,可灯光无孔不入,仿佛和我置气,非要把我射瞎不可。
车朝我缓慢驶来,围着我慢悠悠转圈,像一只意图不轨要吞吃我的老虎,我透过盖在眼睛上的手指缝看这辆车,他距离我不远不近,也不鸣笛,三百六十度无休止的转,我随着它也转了几圈,觉得头昏脑胀,我朝被强光遮掩住的司机挥手,他大约看到我示意,这才稳稳停下。
车窗在我眼前缓慢摇下,我借着路边昏黄的灯光看清了那是怎样一张脸,我非常惊讶指着他,“温先生?”
他仔细看我脏到满是灰黑的衣服,有些嫌弃,指了指旁边的副驾驶,“迷路待宰的丑羔羊,上来吧。”
我拉开车门屁颠屁颠坐进去,“你最近去哪里啦?”
“拿着你给我的钱,出了一趟国。”
我很茫然问他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钱。
他将一包进口零食递给我,我打开发现是蔬果干,晚上吃蔬果干不会长胖还非常解馋,我立刻眉开眼笑说温先生真是个大好人,不嫌我脏还给我食物吃。
我吞咽了几口想起他还没回答我,我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说什么时候的钱,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问我不记得了吗,那皱皱巴巴的五块钱是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烂的钱。
我愣了下,“你用五块钱出国了?”
他非常郑重其事,根本看不出是在玩笑,“对,欧洲。”
他那个洲字话音未落,我嘴巴里的猕猴桃干喷了出去,绿油油的粘在他长睫毛上,还随着他眨动眼睛而颤了颤,他猛地一踩刹车,我直接从座位上扑到了他腿间,牙齿磕在皮带的金属扣,疼得我哎哟一声往下移,又跌撞在一个逐渐增大的东西上,车的惯力又朝前滑行了半米,好像轧过一个坑洼,剧烈颠簸了下,于是我脸整个都埋进去。
章节目录 第四十四章 找错了
我脸埋在那块柔软温热的布中停留了很久,当我意识到不对劲时,抬起头已经晚了,喉咙梗着的一口赃物猛地喷溅出来,毫不留情啐在了他身上,那样一股味道,浓烈的刺鼻的,像一盆剩饭放在三伏天的酷日下暴晒了几天几夜,馊得那么销魂。
我也是在今天才刚知道,自己的胃口这么臭。
看来那些榴莲臭豆腐之类的食物不能再吃了,简直是比垃圾场还!
我忽然想起来夏天坐在阳台上吃西瓜,苍蝇蚊子总围着我叫,原来是臭味相投。
我很难过,很伤心,嘟着嘴想哭,揣在肚子里要闷死我的委屈一股脑都倒了出来,“我才二十一岁啊,我不漂亮,也没有胸没有屁股,还不聪明,邹毅为什么会喜欢我啊?他是不是看上了我的肾,想要趁我不注意挖走。”
车厢内除了他粗重的喘息,就是我喋喋不休的胡言乱语,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说了多久,直到我视线下移忽然看清他裤链位置留下了一团绿色的污秽,正是我刚才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