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为难你威逼你?现在你完全靠自己,以你的木纳和耿直,你根本在职场存活不了三个月。”
我们走到一家报亭,她叫我等会儿,她敲开小窗口询问有没有新一册的彩妆期刊,老板将一本五颜六色的杂志递出来,她津津有味翻找着她已经盼了很久的三十六c套装,“多少人想要你的机遇都等不到,你却往外头送,他玩儿就玩儿呗,你还指望着自己能满足老公一辈子需求和欢心吗?栓不住是早晚的事,人家有钱有背景怕什么啊,你平头小百姓,嫁过去想要好日子就得受点委屈,我当了那么多男人的小蜜,我不比你惨?我看透了,女人在职场能混一辈子吗?结婚生子哪个不是砍了你一多半的热情和精力,还是找个男人依靠最实际。”
时娅指着其中一款特别夸张的烟熏妆给我看,问我这个要是抹了什么效果,我心不在焉说恐怖片导演会选中你。
她意兴阑珊丢掉那本杂志,又拿起深城当天的早报,正好敞开的页面是政界风云,她对这些不感兴趣,刚想随手翻过去,忽然目光定格在报亭后面一家港式茶餐厅橱窗里男人的脸,以及他对面模糊的女人身上,她辨认了很久,整个人忽然炸裂,“操!这个女人,竟然敢动我男人!”
我拿着故事会的手被她打到,指尖一松,书本掉落在地上,正好砸了我的脚趾,我赶紧弯腰捡,对报亭的老板说抱歉,掏钱要买下来,我翻找皮包的过程里,时娅一直在破口大骂,我不理解她骂什么,我问她是彩妆又涨价了吗。
她揪着我的衣领指给我看,“阮语,你看到了没?”
她手有些颤抖,仿佛气到了极点,我顺着她冒火的视线看过去,刚刚捡起的书本又一次狠狠跌落,像一块天空,倏然坍塌下来,砸痛了我每一根神经。
男人是阔别两周之久的林维止。
他穿着非常休闲的白色服装,神采奕奕面带微笑,一只手执杯浅浅饮着,另外一只手在对面女人的撒娇下握住了她指尖,女人笑得十分羞涩甜美,犹如堕入一场忘乎生死的热恋,在林维止的绅士与温柔中开得鲜艳无比。
侍者端着菜品送到那一桌,林维止没有回避外人,而女人在他的纵容之下胆子更大,从座位上起身探到他面前,在他唇角吻了一下,林维止原本只是浅笑的脸孔溢出更深邃的笑意。
时娅问我看清了吗,那是不是严潮的姑父,和一个妙龄女子。
我难以自控颤抖起来,手掌在顷刻间变得冰凉,迅速冻僵的呼吸几乎流逝走了我三分之二的生命。
时娅始终等不到我回应,她偏头看向我呆滞的表情,觉得非常可笑,“这就是现实社会,人们为了钱和地位无所不用其极,男人不择手段背信弃义,女人深知无法自己争取什么,很难在男人掌控的商业版图上占据一席之地,但她们可以走另一条捷径,抢夺拥有权势的男人,俘虏了他就等同于自己得到了天下。你所谓的礼义廉耻道德准绳,根本约束不了任何人,只能约束你自己。”
时娅的话更胜过从天而降的冰雹,带着杀人般的冷血狠狠砸向我的身体我的心脏我的肺腑。
林维止原来可以笑得如此温柔,而那样的温柔,和对我时毫无两样。
对面的女人尽管被餐厅张贴出的粤菜套餐遮盖得模糊,可难以藏住她漂亮娇俏的脸孔,我觉得她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且我不会认错,因为这样美丽绝伦的脸蛋,任何人看过都势必过目不忘。
我哑着嗓子问时娅有没有见过她,时娅只顾着生气,她说我怎么见过,这种眼睛里藏着风骚的贱蹄子满大街都是。
她说完愤愤不平撕毁了手上的五十元纸币,朝半空一挥,洋洋洒洒的碎片落下,她眼底闪过一抹凶狠,“不急,既然林维止跨越了雷池,那么我就有机会和这个女人一争高低,看到底鹿死谁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