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3 / 3)

大的怨念和嫉恨,我会变成一个每天都吵闹的泼妇甚至步上我爸爸的后尘吗。

再往前迈出半步,仅仅半步,我们就可以跨入婚姻的围城。

但我敢吗。

我身边的男人太渣了,渣到我恐惧自己会嫁给这样的男人蹉跎掉我四平八稳的人生。

男同学见我沉默以为我不乐意去,他大声说有好多跟潘金莲一样的妖精把严潮缠住了,正从他口袋里往外掏钱,还要解他皮带,可怜严潮刚多大啊,今晚上恐怕要被榨干了。

我一声不吭直接把电话挂断,将手上的千纸鹤扔在安然怀里,她惊叫出来随即死死抱住骂我天杀的,我没和她说明我去做什么,只告诉她改天再聊,便风风火火赶去了媚色。

我是在大门口五光十色的雨檐下发现了他,他孤零零瘫坐在台阶上,叼着半截熄灭的烟,他凌乱的头发遮掩住那样一双没有生气的眼睛,颓废的身体靠着墙壁,他的确喝多了,我刚靠过去就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酒精味,但他没有丧失意识,更没有置身在花丛中,他只是很落寞忧伤的窝在墙根,那样柔和又绚丽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痒的也不是他,而是那段叛逆明艳的像水一样流走的光阴。

直到我站在他面前,抬脚就能踢肿他的脸那么近的距离,他才忽然清醒了一些,他动了动头,缓慢抬起看向我,我逆着光,可他依然最快认出了我,他不可置信喊了声语语,他很快想到早晨我拼死抗拒他的一幕,他脸上复杂怀疑难堪的表情交替变换着,像一场狂风大作又迟迟下不来的雨。

“你来接我还是路过。”

他那样一张还算说得过去的白脸,真让我恨铁不成钢,“如果不是同学联系我,我不来太不给你面子,你以后没法在他们面前混,我的确不会来,路过都不会。用喝酒来解决遗忘一切的男人,是这个世上最恶心最无耻的男人!”

我骂得声音太大,惊扰了进出的客人,我立刻背过身去,保护自己的同时也挡住了严潮的脸,他大手一挥满不在乎,“我现在喝不喝,改不改,在你心里不也一样吗。我改好了,变得上进了,你就能像从前那样依赖我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