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3 / 3)

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不是看在夫人面子上,您现在未必还站得起来。希望您见好就收,不要闹得大家都难收场,以后林总恐怕也不会过来表示意思了。”

严潮不依不饶越过徐秘书肩膀想要掏走我,徐秘书虽然是女人,可她却非常难缠,像女战士一样抵挡了他的进攻,“严少爷应该很清楚,林总每一次过来意思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您全家一年的花销不止。何必到林总不闻不问再低头求饶的地步。”

徐秘书的这句话杀伤力最大,严潮没有动容他妈先扛不住了,她冲过去使用了九阴白骨爪死命钳制住严潮,我惊讶发现女人的力气似乎都比男人大,他妈疯起来牛都不是对手,严潮差点被他妈扑倒在地上。

严潮推搡她想让她放开自己,他妈仍旧狠狠揪住他,在他耳朵旁边不知道小声说了句什么,严潮总算理智一些,但他还是不甘心,“可语语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不是注重声誉吗,他抱着我的女人不还我算什么?”

“和他没有为什么,没有应该不应该,只有他想不想,你以为你有什么能耐和他叫板?语语是晚辈,你姑父能怎样?你是傻吗。他只是气不过你不听话。你刚才也太过分了,你姑姑心甘情愿,你多什么嘴!他早今非昔比,退一万步讲,你姑姑的东西如果给你,你开得起一家大公司吗?”

严潮在他妈安抚下渐渐平静,他梗着脖子不出声,眼睛直勾勾盯着林维止揽在我腰间的手臂,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严潮妈见儿子不吵了,她讪笑着主动拿过徐秘书手上的西服,在半空抖落上面的灰尘,双手递到林维止面前,后者没接,面无表情看着她,她立刻明白过来,轻手轻脚盖在我身上。

“严潮这倒霉孩子,就是脾气冲,其实心眼不坏,维止你不知道,要说在深城最尊敬钦佩你的人,不是你那些同僚下属,而是严潮,他是你侄子,你是他姑父,自家亲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嘴巴没把门是我惯的,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好好教育他,等你下次再来表示意思,他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严潮妈的谄媚嘴脸我看了都觉得臊得慌,还特意把意思挂在嘴边,生怕林维止不管他们,我真觉得严潮是被他妈教坏的,他并不懂人情世故,心思也很单纯,可在这样贪婪懒惰的家庭里耳濡目染,再漂亮的花也未必不会枯萎。

林维止越过所有人的头顶注视着并不服气的严潮,“人的一生开始很重要,它决定这个人的童年生活在怎样的环境,结果也很重要,它意味着这个人的半生是否有价值,过程最不重要,你应该铭记的不是我走到今天的过程,而是你有没有资格这样对我说话。”

他警告严潮之后将我打横抱起,抱着我走出房门离开严家,等见到外面阳光时他还非常细心用掌心按住我的眼睛,迫使我的眼泪不被刺出倒流回去,“别哭了,丑死。”

我的啜泣声在这一刻停止,透过他手指间缝隙看着林维止那张束手无策的脸,他似乎很害怕女人哭,无所不能的林维止竟然也有害怕的东西,我拿掉他的手喘了口气,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本来就很丑。”

他问我这是谁说的。

“镜子。”

他蹙眉,“什么。”

我指了指车前面的后视镜,那里面倒映出我现在狼狈通红的脸,到处都是指痕与泪痕,还有脏兮兮的汗渍,像刚刚出土的文物一样。

他被我气得哭笑不得,“它骗你。”

我勾住林维止的脖子,任由他将我抱进车里,“它骗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