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省内不可撼动的龙头,股东们只是试图以这个方式让林维止妥协。
维滨是控股集团,失去了股东的拥簇,不就是走向了末路吗,即使林维止运筹帷幄,也无法抑制滑坡的出现。然而股东万万不曾想到林维止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与他们一拍两散,拿着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接僵滞。
徐秘书把这件事告诉我,她并没有想要我怎样,只是觉得我有权利知道这些因我而起的事,走向了一个如何的境地。
我坐在阳台地板上,抱着膝盖盯着远处一片群飞的白鸽,黄昏落日金光璀璨,将整片湖泊照得波光粼粼,像是一场梦。
这座城市原本就是梦,我们都是梦里的虚无。
没有永远的赢家,也没有永远的输家,天堂和地域从来都是一念之差。
每个人都在拼死拼活一番熬斗,缠绞得山崩地裂,你死我活。
人最阴暗疯狂的一面,都来自于内心贪欲的恶魔。
可我们无法摒弃自己的贪念,它伴随我们出生的第一声啼哭,对奶水的不断吮吸,就已经开始形成了。
我们都是被命运掌控的灵魂。
我问徐秘书姑父和温厅长怎样了。
她小声说当然是陷入困顿,官场这口大锅,什么东西放进去都能熬烂。
我捂着脸沉默良久,“我是不是错了。”
她问我什么错了。
“如果我没有和姑父在一起,如果我还固执守着自己关乎道德伦理的心牢,把那扇门关得死死的,是不是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姑姑和孩子不会死,温兆腾还是厅长,姑父即将迎来自己的麟儿,维滨高傲不可撼动,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轨道上,不曾被打破得七零八落,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的自私,我的恶毒和我的贪婪。”
眼泪顺着指缝流淌滚落,砸在我赤裸的膝盖上,很烫很烫,仿佛要将我烧毁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