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困在郊外厂房那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没有办法将你平安无恙救出来,让你受了惊吓和刀伤。虽然我有权力,可我的权力在人祸面前并没有改变厄运的能力,因为生与死根本不给我调度权力的机会,只是一眨眼。”
他手指离开我的唇,落在我的额头,沿着眉骨最终滑落到眼睛上,“我这几天常常想,如果自己没能把你平安救出来,或者林维止失误,没有打赢看守你的人,会怎样。”
我直愣愣看着他,他眼底闪过一抹惊恐和慌乱,似乎根本不敢去想这个结果。
我悄无声息露出一根手指,“我可以说一句话吗。”
温兆腾很认真说你讲,他抿着嘴唇,仿佛在期待我说什么。
我指了指自己被他压变形的乳房,“我胸被你挤扁了。”
他愣了下,低头看了一眼,“在哪里。”
我说在你眼睛里啊。
他在我胸口找了许久,“没有看到。”
我脸色铁青,他一点不像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在找,他迟疑着摸下来,我来不及阻止,他掌心已经划过了我的乳房,但是他没有丝毫停顿,仍旧蹙眉,最后他摸了一圈说,“没有。”
我拿起一只拖鞋拍在他膨胀健硕的胸口,“都让你长去了,我能有吗!起来!”
我一把推开他,他惊愕于我作为女人却没有一丁点胸这件事上,也顾不上遏制我,只皱眉盯着自己手心看,似乎在回忆刚才是否碰到了什么凸起,他眼睛里的茫然很显然是没有。
我从他温兆腾下钻出去,翻滚到地毯上,我盘腿仰头看他,“男人有些话不能戳破,这样让女人没面子,你不能倚仗你是大馒头就看不起旺仔吧?大馒头是主食,旺仔是零食,能相提并论吗?”
他说我不嫌弃你小。
我站起来叉着腰,“小什么?车厘子和樱桃是水果里很小的吧?为什么那么贵,因为有营养,也好吃。”
他咧开嘴笑,“我赞成,我喜欢樱桃。”
我瞥了他一眼,将散落在沙发和阳台的衣服敛成一团,抱进浴室清洗,他守在门口看我有些生疏的动作,并没有嘲讽,反而很意犹未尽说,“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什么。”
我打开按钮,洗衣机发出沉沉的闷响,我在这阵让人心烦意乱的响声中,堵住耳朵大喊说,“像主人和狗!”
他说像不像夫妻。
我偏头看他,眼睛里有些不可置信,他抿了抿嘴唇,表情有些复杂,“我开玩笑,难道阮秘书当真了吗。”
我说我当然不会当真。
他脸上笑容敛去,转过身离开了我的视线。
林维止草拟的离婚协议由徐秘书送到了别苑,大约有十几页,满满标注了财产分割与孩子抚养问题的条款,其余一些冠冕堂皇的离婚因缘,彼此的祝福以及双方并不存在的父母供奉问题,都写得很详细。
孩子平安降生由严徽卿抚养,林维止每年支付六百万赡养费,直至孩子十八岁成人,可姓严。
价值千万的别苑将从林维止名下过户到严徽卿名下,林维止不动资产的三分之一也分割给严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