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叼着信出入严徽卿在上海的私宅,像是为她递消息。
估计这名公关顾虑着林维止在深城的身份,不敢下手写详细,所以一笔带过。
严徽卿竟然会认识这样的男人,而且关系匪浅,这令我非常惊讶,一个养在深闺的名媛,大学毕业出阁
下嫁,足不出户过着奢华阔太的生活,和江湖人士有什么好接触呢。
严徽卿的底细深不可测,一面是高官的干女儿,一面是商人的妻子,另一面又是帮派头目的挚友,任何
人能够做好一样身份就很不容易,她在三者之间周旋得如此巧妙,而且瞒天过海,这是一个病体孱弱的
女人吗?
我心思沉重将照片和资料全部撕成粉末,放在马桶里冲走,我深呼吸一口气,拉开门出来,旁边的一个
格子间忽然走出了温兆腾,他正在系裤链,他看到我也是一愣,我们四目相视,下一刻我惊叫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啊?”
偷窥狂!
我脑海闪过这个词语,骨头森森发冷,温兆腾不只是暴露狂,还是偷窥狂,政法大学分配时怎么没看出
他真面目?
还好有门挡着,还好我刚才没有脱裤子方便,温兆腾胆子也太大了,这要是碰见一堆女职员进出,堵住
他现形,他还有什么颜面。
我语重心长说,“温总,作为公司内部和你在事务上最密切的下属,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劝告,没有成
婚寂寞难耐不是你做出这样事情的借口,风月场所很多女人啊,你又想要声誉,又想要满足自己的心理
,这是不可能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这种身份进女厕偷窥,传出去你知道对华盛的影响吗?”
他蹙眉,“你看清楚了吗。这是男厕。”
我整个人都愣住,我不可置信抬起头看了眼门上的标识,果然是男士的小人儿,我霎那间觉得火烧火燎
,好像被丢尽一个巨大的焚炉内,把我烧得体无完肤。
他饶有兴味注视我,我被他看得心虚又害臊,我哪能好意思承认自己走错了,以温兆腾的毒舌他非要挖
苦我一年不可,我梗着脖子面红耳赤问他办公室不是有独立卫生间吗,出来和员工抢什么,有没有点老
板公德心,不知道这么多人排队等着上厕所很难受吗,万一碰到拉肚子的呢?
他转过身看遍每一个空空如也的角落,“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办公室马桶坏了,刚找人来修。”
他走到水池前拧开水龙头洗手,从镜子里似笑非笑看我,“阮秘书,还不承认吗。”
我问他承认什么。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有偷窥我的意图,可是以你的智商,你进来后迷路了,找不到我在哪里,才
会败兴而归,对吗。”
对你个头!
我让他快点给我打掩护,我藏在门后,他拉开看到外面站着两名男员工,他们并不是要方便,而是听到
了我的尖叫走过来看究竟,他们看到开门的人是温兆腾,怔了怔,“温总,您刚才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温兆腾说是我在叫。
他们更加愣住,“可那是女人的声音啊。”
温兆腾说我早晨习惯吊嗓子,刚才起高了。
他们咽了口唾沫,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是哪里,更不好近来求证,万一看到了真的有某个女员工在
,岂不是臊了温兆腾的脸面,他们立刻笑着说原来这样,打扰您了。
他们转身飞快离开,头也没有回,温兆腾掸了掸被水珠浸湿的衬衣,“出来吧。”
我从他背后蹿出去,一把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