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楼透过书房敞开的门缝看到林维止和部下还在非常专注商讨,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我没进去打扰,
而是推开主卧房门,将我放置于床头抽屉里的文件翻出来。
经过我的多方查验,温兆腾作为厅长确实两袖清风,没有贪污一分一毫,而作为商人,华盛在温承国那
一代有许多死账,我上次午休潜入财务室,和负责管理过期账目的小李把酒言欢,她酒量差我早就打听
过了,两罐啤酒就睡了,我趁机找到了温承国十五年前建造海汇家园一二三期的工程款账薄,不少地方
被涂鸦销毁,但粗略计算不难发现,有大概三千万是对不上号的,而十五年前三千万,几乎是一个三线
城市的全部gdp。
我拍下了照片进行打印,封存在抽屉里,我记录这些是做了两手准备,一旦林维止抵抗不住温兆腾厅长
权势的施压,维滨所有不见天日的东西被挖出,这可以救他的命。
我不相信温兆腾舍得大义灭亲,为了扳倒林维止送他父亲锒铛入狱,温家倒了,他作为厅长也不会有太
好的结果,他会受制于包庇罪。只要华盛不对维滨斩草除根,我就可以步步为营控制林维止不与温兆腾
正面战争。
一个是我爱的男人,我依赖他,一个是救过我的男人,我欣赏他,这秤权势与争斗的天枰,倒向哪一方
我都不愿看到。
我将文件用报纸裹住,放在天台上一只没有种植盆栽的花盆里,做好这些后我从房间出来,林维止与部
下刚好结束商讨,他的两名下属和我在走廊上遇到,知道我的身份很特殊,有些拿不准怎样称呼,只得
很恭敬朝我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
我送他们到楼梯口,其中一个男人受宠若惊,不断回身请我留步,林维止穿着居家服跟在我后面,饶有
兴味观赏我送客,他笑着问我从哪里学到这样一副女主人的架势,用起来还很娴熟。
我叉着腰怒吼,“怎么,不允许啊?”
他说原本就是公馆的女主人,怎么会不允许,只是觉得很罕见。
徐秘书没有离开,而是留下一起用餐,在席间林维止提到刚才和部下商讨的事情,他原本要交待给徐秘
书,让她有个数,提早做资料备案,然而他刚往这边引,徐秘书试探说不如等吃完到书房再讲,会比较
清静。
我面色毫无波澜,知道她防备我,闷头大口吃饭,时不时夸赞保姆厨艺大增,林维止看了看徐秘书,没
有再说下去。
我吃了三碗米饭后,拍了拍发胀的肚子,“这米饭焖得好香,是出自哪位巧夺天工的大厨之手。”
保姆在我身后为我盛汤,她笑眯眯说好像出自阮大厨之手。
我摆了摆手,“有眼力。不过也不要太恭维我,我也是一不小心走上了这样一条升级打怪的路。”
用过餐林维止和徐秘书在书房办公,我泡了两杯咖啡送过去,在门口听见徐秘书正提醒林维止小心我,
不要把太多公司的内容在我面前提起,林维止蹙眉问她为什么。
她说难道您不觉得阮小姐有很大变化吗。
林维止握着一支钢笔,在一张白纸上涂涂写写,“不觉得。”
“那么林总,我们可不可以这样假设,夫人怀孕这件事,刺激了认为您非常疼爱自己也有想法度过一生
的阮小姐,而温总那边有其他诱惑的方式让她对您的忠心有所动摇呢。”
林维止打断她,“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阮小姐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她有很聪明的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