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2)

可今天不也碰了。

所有曾经不想的事,现在都想了。

我换了拖鞋到厨房给保姆帮厨,林维止将杯子放在茶几上,他转身进书房,没有喊住我。

吃饭时候保姆让我叫他过来,我瞥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没有搭理,吃了两碗还饿,让她给我接着盛,保

姆怕我撑坏死活不给,她说我肚子都鼓成了球再吃胃口就糟了,饭吃不上我索性上楼洗个澡躺下睡觉。

我睡得迷迷糊糊听见门锁响,林维止手心躺着一枚银白色的钥匙,他进来后往床上看了一眼,随手关上

灯。

窗外是黄昏,光束微弱,灯灭了更黯淡,我不动声色往被子里缩了缩,有点害怕。

林维止每晚都给我讲故事,起先是我吵着听,想让他给我讲西厢记,或者金瓶梅,我是故意刁难他,林

维止那么庄重深沉怎么可能讲那种淫靡的故事,没想到他还真讲了,我窝在枕头里眯眼看他脸上一派云

淡风轻,还会问我知道这个姿势是什么意思吗。

后来他让徐秘书买了几部聊斋,关了灯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讲女鬼,我吓得浑身发抖挤在他被子里,后来

落下了毛病,屋子一黑就忍不住慌神,怎么生气都会缴械,林维止无数次用这样的招数制服我。

我僵硬着身体藏在被子里,迟迟没有扑上去,他站在床边等,等到最后我还是不动,他忽然坐下,手伸

入进来握住我冰冷的指头,我有些抗拒抽出,翻了个身背对他。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他和严徽卿的事我也不会问,我很清楚我们之间处于怎样的位置,有些事可

以道听途说,信不信在自己,但永远不能证实。

我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换了睡袍坐在沙发上,拿起我带回家的一份文件翻看,我想到那是

华盛与其他公司的合约机密,立刻跳下床夺过来,“你怎么没去别苑。”

“不忙。”

他说完这两个字朝我伸出手,我盯着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转过身,“我困了。”

“谁和你说了什么。”

我脚下停也没停,一直爬上床,“今天见了何政委与他夫人。”

林维止这样聪明,他立刻猜到何夫人给了我难堪,可他当时不在现场,就算有心为我讨公道也不可能返

回去旧事重提,他在沙发上沉默坐了许久,起身朝我走来,他没有上床,也没有坐下,只是俯身为我掖

了掖被角,“很委屈。”

我睁开眼睛,盯着窗外投射在地上的一缕月光,我忍了又忍,可鼻子里又酸又涩,我控制不了这份探究

的冲动,“何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问我说了什么。

我藏在被子下的手缓慢捏紧,“你是不是要做父亲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没有。”

我转过身看他,他清俊刚毅的脸孔伏在我上方,在若隐若现的月色下十分模糊,我看不清,就抬起手去

触摸,我碰到了一块硬骨,有些硌手,我迟疑着停在上面,“姑父,你有没有那样做。”

他仍旧沉默,他的沉默像一把刀,在我心上一下下凌迟,我知道他是不喜言辞的人,独断寡言,清冷自

负,他想要我在这栋公馆内不闻不问,释放着我的本性,保留着阮语的呆笨依赖和惊慌,过着世界里除

了他谁也没有的生活,我也想要那样的生活,但我知道那不会长久,当最初跟他结合的冲动褪去,我在

这栋房子里开始数日子,我不知道自己盼什么,严徽卿盼丈夫,盼子嗣,我呢。

我感觉到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