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觉得这个世道真是残忍,长得好看的人永远都是人群焦点,备受宠爱和拥戴,即使犯了错误,也可以轻而易举得到宽恕和原谅的机会,更重要是连男追女的民族遗留都能更改过来,“你姑姑怎么追的啊,不会下药吧?”
“开玩笑!”严潮猛地拍了下桌子,一副要替他姑姑打抱不平的样子,“我姑姑就算有心思下,林维止有那么容易吃吗?你不知道他多猴精,他能闻出来自来水和纯净水的味道。”
我指了指自己鼻子,“我也能。”
“那你分得出吃的扇贝是公是母吗?”
我瞪大眼睛,“你姑父能?”
他咳嗽了一声,“也不能。”
他刚要喝水,我从他手里把杯子夺过来,他咧开嘴讪笑,“你不说找我商量事吗。”
我没想到林维止这么惨绝人寰的可怕,简直不能称为一个人类了,我觉得应该琢磨下去哪里逃难避避风头,等他气消了再回来。
我告诉严潮我摊上大事了,我很少和他开玩笑,所以他神色瞬间凝重下来,小声问我怎么了,我说已经没有挽救的余地。
他追问我到底怎么了,实在不行还有他姑父出面呢。
我闭上眼打了个万念俱灰的饿嗝儿,“就是得罪了你姑父。”
他一愣,“谁得罪了?”
我没告诉他是我,只是把昨天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我抱着最后一丝期待问他估计会怎样。
严潮摸着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胡子,意味深长说,“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会搞死这个人。在他的词典里这是耍他,他现在的地位和势力怎么能允许耍他的人安然无恙呢。”
我吓得从椅子上出溜下去,钻到了桌子底下,额头磕出好大一个鼓包,我最怕疼,但我连疼都顾不上了。严潮一眨眼发现我不见了,他站起身喊语语,我拍了拍桌底,有气无力说我在这。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我整个人都瘫软着,他觉得好笑,“你怎么吓成这样了。”
我含着眼泪结结巴巴让他扶我起来,他将我从底下拽出来,我扑到他怀里瑟瑟发抖,完全没有办法控制。我问他南郊的墓园建成了吗,他说听姑姑讲好像差不多了,打算年底把爷爷的墓碑迁过去。
我脸上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悲哀,“记得给我留一块。”
他很惊讶问到底怎么了,我摇头,“如果我忽然消失了,记得我是被他杀。”
严潮觉得这话特别搞笑,但看我脸上惊惧的表情又像真的,他快被搞疯了,我问他我假如不在了,他会怎么样。
他看着我非常郑重其事,“那我就守着你当鳏夫。”
我觉得我快被折磨出抑郁症了,我无时无刻不觉得林维止会突然拿着一把匕首蹿出来,甚至发展成走着走着忽然回头,为此吓到了好几个女同事。
不过公司没人关注我怎么了,因为有更值得瞩目的大事悄然发生,陈总有了新欢。
这个新欢不是别人,正是周简。
当我在二楼窗台看到她从陈总的车里走下来,并无比亲密娇羞的挽住了他手臂,我整个人都像被一道惊雷劈了一样,被震慑得外焦里嫩。
周简不是严潮的地下女友吗,怎么才几天过去就成了陈总的新欢,她那么喜欢严潮,就算被他伤透了也不可能这么快移情别恋到一个老男人身上。
我给严潮打电话询问周简的近况,他听到这个厉鬼索魂一样的名字立刻大声澄清,“我和她没联系!语语,我用我和你的未来发誓,我真的已经把她踹了!”
我说我知道,我问她现在怎么回事。
严潮松了口气,他说不知道,他和周简提分手的当天就把她拉黑了,她用陌生号找过他,但让他骂哭了,就彻底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