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历史,谁不愿意分一杯羹。”
他发现我始终皱着一张脸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又接连剥了几只,全部放入我面前的碗里,“商人会嫌钱
多烫手吗。怎样都是合作,我为什么要同意,我不同意温兆腾没有办法,这块肉我还是要吃到嘴。商场
的规则是非常清晰的,任何人不能违背,否则这件事就会成为一笔污点,关键时刻放鸽子,损失的钱是
小事,公司这么多人的精力,他补偿多少,维滨为了这一单合约,推掉了国外企业的邀约,这是钱能换
取的吗。”
我将虾肉蘸满酱汁扔进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说,“可你催过吗?这都多长时间了,他不提你
不问,他试探你的水深水浅,你试探他的进退攻守,你们两个人这样隔山观虎,都想鸣锣收兵,可你提
出来他会觉得你心虚,所以你难道不是一直再等吗?”
林维止蹙了蹙眉,我将粘乎乎的手指堵在他唇上,“两个势均力敌的公司合作,对外万众瞩目,对内来
往频繁,你要掌控他的情况,他也要摸清你的底细,可是你们都不希望这样失控的局面发生,所以就耗
着,温兆腾今天在股东大会上提出要解约,他以为这些人会根据前不久的局势赞成退出这个旋涡,明哲
保身,没想到他们实在太利欲熏心,都想要吃维滨这块肥肉,眼睛里只看得到钱财,反正棘手也是温兆
腾解决,多老奸巨猾啊,我作为他的秘书当然站出来解围,他明显很高兴,他的身份占据上风,他都不
想淌的水,姑父你会想啊?”
林维止略微挑起的眉目间溢出一丝惊讶和陌生,与白天温兆腾脸上的如出一辙,他将我堵在他唇上油腻
腻的手指拂开,他似乎很想要喊我名字,看我是否还是那个眼睛里只看得到零食,胆小怕事在职场碰撞
到头破血流的阮语,可他最终没有发出质疑,只是看了我很久,在有些死寂的沉默中呼出一口热气,“
所以。”
“所以我已经夸下海口,你一定会答应解约,而且为了表示维滨的气度,违约金不追加,点到为止。”
我拉着他手臂摇晃了几下,“姑父,人要言而有信,你不能让我食言啊。”
他拿我毫无办法,他知道不答应我我会磨到天黑,再磨到天亮,不让他睡觉,也不让他洗澡,不允许他
做任何事,甚至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把他缠得死死的,直到他肯答应。
正因为他了解我,所以他根本不会尝试这样的过程,他承诺明早由徐秘书到华盛跟进解约的事宜。
我抱着他的脑袋狠狠吻了一大口,他脸上沾着我由于激动张大嘴巴溢出的口水,我很不好意思笑,想要
用手背蹭掉,他忽然在这时很严肃问我,是觉得体现自己的价值就是心血来潮找一份工作,不对任何人
说,也不理会是不是很危险。
他用手指拨开我眼前垂摆的头发,“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我。钱,还是你喜欢风风光光被人簇拥,我可以
安排你进入维滨,这些都是我能为你解决的,不需要你出去奔波自己争取。”
我说,“我能让你养我一辈子吗。”
林维止说,“为什么不能。”
他这句话反问令我火冒三丈,我想起严徽卿的咄咄逼人和深不可测的人脉,有些不能控制情绪。
“你有妻子,未来也会有孩子,我是你家庭之外的存在,你能养我十年,十年很长了吧,十年足够消耗
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兴趣了吧。那么十年后,我没有爱情,没有婚姻,我连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