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幸好我对于人性的欲望不深,否则现在一定被压得狼狈不堪,我闭了闭眼睛,“牛

乳鸽子,是汤还是肉。”

保姆知道我贪嘴,再不痛快只要有吃的立刻眉飞色舞,她笑着说都有,汤和肉分开放的,哪个都很入味。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餐桌,握住筷子往碗里夹菜,“姑父回来不要告诉他我出去了一下午。他如果问

你我白天都做了什么,你告诉他吃和睡。”

保姆愣了下,“先生倒是从没有问起过我。”

我嗯了声,“我猜他明天回来会问你的,你心里有个数。”

立于湖泊岸上的别苑,燃着一只红灯笼。

月色消弭,天边泛起一片模糊的鱼肚白,沿着初升日光浅浅的轮廓一圈圈扩散,直至照亮还未苏醒的世

界。

严徽卿毫无困意,她看了眼熟睡中的林维止,伏在身上吻了吻他的唇。

她觉得没有什么是比这更美好的事。

醒来后看到他,睡前还是他。

她从卧室出来进入厨房,保姆正在水池内淘米,看到她有一丝惊讶,“夫人起得这么早。”

以往林维止留宿她都会等他起来才肯动身,为他穿好衣服,挤好牙膏,放满一缸温水,她无微不至扮演

着好妻子的角色,连一贯矜持挑剔的他都觉得无懈可击。

她怎会不上心不贪婪呢,妻子贪婪丈夫的温存,这原本也算不得错。她在周末的清晨送他离开,他潇洒

而行,她转身却要继续煎熬六天,才能再等到这样同床共枕的夜晚,也许是狂风骤雨,也许是星光黯淡

,总之并不是每一个他回来的夜晚都如此美好。

越是珍惜期待,越患得患失百般谨慎。

这么多年她很清楚他洁身自好,守着对婚姻忠贞的底线,她也清楚他忙碌事业,将一无所有的维滨在短

短几年间做到这样强大的地步,都是他一分一秒堆砌的心血,可她仍觉得难受,她也想要无时无刻的陪

伴,尽管她非常清楚这是无法实现的事,可女人生来不就擅长做梦吗。

女人一辈子即使一无所长,但关乎婚姻的梦做得一定漂亮。

严徽卿从保姆手里接过汤锅,嘱咐她去拌点小菜,她交待清楚注意事项仍觉得不放心,干脆推开保姆自

己亲手做,她一边淘洗一边念叨维止吃菜只要一点盐,什么调料都不能加,也不可以放油,更不能放葱

姜蒜,她说这些时娴熟到如同在说自己的事,没有丁点迟疑,仿佛这些早已融入她骨子里,伴随她每一

下呼吸和眨眼,这辈子都忘不了。

保姆在一旁打下手,附和说先生到了这个年纪一点赘肉都没有,身材紧实得女人都嫉妒,自然是处处都

要忌口,论起这世上穿西装最好看的男人,先生一定名列前茅。

严徽卿抿着嘴唇笑,“他一向自持,很少有什么诱惑得了他。所以在外人眼里他也很冷酷。”

保姆端起盆接住洗净的蔬菜,“夫人不用太担心,普通百姓家的男人尚且知道收心回来,何况夫人和先

生同甘共苦这么多年,先生不是糊涂的人,他很清楚谁适合做妻子,谁适合生活。”

严徽卿嗯了声,“我知道。”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可天底下的妻子,不想要丈夫的感恩,尊重,或者他眼里的适合,相比较这些

东西,感情更弥足珍贵,那才是女人爱做的梦。”

保姆将围裙系在严徽卿身上,抻了抻上面的褶皱,“夫人这么理智聪慧的女人,怎么会想不通这一点呢

,夫妻之间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