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潮从地上拿起一支球杆,他疯了一样奔着林维止冲过去,后者任由他的杀气包围自己却岿然不动。我
看到这样一幕知道他发了狂,一个人在暴躁之下惹什么祸事都有可能,我担心他会伤害到年长的林维止
,趴在桅杆上大声说不要,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朝我来算,不要牵连别人!
严潮双眼猩红,他看向距离数十米之外满脸惊慌的我,我对林维止的担忧深深刺激了他,让他变得更加
暴戾嗜血,“阮语,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心机婊?当初急不可待甩了我躲着我,拒绝我的求和示弱,就因
为你想攀上林维止这根高枝,对吗?你他妈三番五次说你讨厌外面那些女人,可你和她们有区别吗?她
们为了钱来者不拒,谁都肯睡,你唯一一点不同,就是你比她们高明,更沉得住气,知道事业有成的已
婚男人好哪口,对症下药做了高级妓女!”
我用力捏住桅杆的手气得发抖,“严潮你血口喷人!你是混蛋不要把别人也看作恬不知耻的混蛋!我从
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一切都是出乎意料开始的,只有你才会把别人看得如此肮脏!”
“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出轨的男人都嘴硬,当小三的女人都是贱逼!”
严潮的羞辱令我面红耳赤,小三,小三!从我和林维止在一起的消息曝光后,这个身份和我如影随形,
它成为了我的梦魇,我却无法摆脱它,除非我清醒过来换一个入睡的地方,换一场梦。
但我不舍得。
这个梦魇本身太美好,它的过错只是不容于这世俗之中。
我想要从场外冲进去和严潮决一死战,沈荆卓拦住我,他扬起下巴示意我看正在脱掉西装的林维止,“
他早晚都要和严潮做个了结,不管你们什么情况,他抢了侄子的女人本身就是个错误,他必须要为自己
的错误埋单,你以为你阻止得了,严潮不把气撒出来,他会无休止的吵下去,直到吵出大篓子。”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七章
我并不理解沈荆卓为什么这样说,林维止并没有抢我,我和严潮的分手与他也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在外
界眼中一旦知道了这段曲折,都会认为林维止为老不尊,从侄子手中夺走了女人,根本不会去分析其中
的缘故与时间。
世上的男人女人大多逃不过感情这一道关,也唯有感情是无法猜测和预料,它要么风平浪静,要么天崩
地裂,它牵着千千万万人的鼻子,纵然理智又自持,也无可避免在它面前栽跟头。
而不栽跟头的人,也一定曾经栽过,只是不被人知晓。
我在沈荆卓的阻拦下退到了围栏外,他吩咐侍者将门锁上,不管里头发生什么都不要干预打扰,我身体
死死贴住栅栏,目不转睛注视着被严潮揪住衣领挥拳而落的林维止,我不能形容自己此刻有多紧张,我
参加高考和严潮向我提出开房时,我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那不是一种感觉,也不是一种情绪,而是一种呼吸。
真正的紧张与惊恐,呼吸是僵滞的,窒抑的,手脚不是冰冷,而是滚烫,我此时就在冰与火的交缠和对
峙中,处于一片癫狂的躁动里,我清楚看到严潮用最大的力气砸向林维止,他毫不手软无所顾忌,似乎
已经焚毁了理智,一心只想要泄恨,完全忘记自己的手臂挥向了谁。
林维止不躲不让,硬生生挨了那一拳,我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砰地闷响,砸落在他坚硬的骨头上,仿佛
皮开肉绽,沈荆卓嘶了一声一把扯住我要翻墙而入的身体,我红着眼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