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止不喜欢女人质问自己,正因为他厌恶女人的呱躁嫉妒,而十有八九的女人都逃不过这两者,所以
他才从未陷入过红唇陷阱。
人当然不会和自己讨厌的东西为伍,除非到万不得已的境地。
他看向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重要吗。”
严徽卿没想到自己纠结这么久才问出口的话,落在他耳朵里只是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她说难道不
重要吗?
林维止说我认为不重要。
严徽卿摇头,“也许对你而言是感情还是利用,都不算什么,你得到了最好的结果,达成了最好的目的
,可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没有男人的狼子野心,女人很难从婚姻中得到什么,都是付出什么。女人
要的婚姻是建立在感情上,感情有多么重要,就像雨露对鲜花的价值。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
把自己耗在没有感情的婚姻里。”
“错。”林维止否决她,“有很多。你和那么多太太打牌,她们的丈夫爱她们吗?”
严徽卿被问得一愣,她恍惚记起自己总是被簇拥的一个,她们会说羡慕,会说嫉妒,会说自己丈夫如何
凉薄冷漠,把自己放在一个多么难堪的处境。而褒奖林维止,称赞她眼光高,运气好,竟然能够捞上如
此完美的丈夫。
她听到总是笑而不语,因为林维止对她,的确是很好了。
他每周都会回来陪她吃饭,再住下一夜,雷打不动风雨无阻,他每个月会陪她去戏院听一出折子戏,尽
管他毫无兴趣,但他愿意坐在她旁边,一直到散场都不离半步布。
他会在她需要时陪她逛商场,凡是她喜欢的都会立刻为她买下,可她从没有仔细想过,这份纵容与体贴
,是因为想看到她高兴的样子,还是在报答偿还她当初的下嫁之恩。
“我和她们一样都知道该糊涂时怎样糊涂,或者装糊涂,可不该糊涂的,我希望自己清清楚楚得到一份
答案。”
“徽卿。”
林维止干脆打断她,“有些事答案并不乐观。夫妻的感情在长达十年之后都会非常平淡,除去共同生活
,妻子对丈夫而言变得可有可无,最需要妻子的地方,就是孩子。而孩子在七八岁的年纪已经不需要喂
食,就可以自己吃饭,走路,学习。妻子最不明智的行为,就是在结婚十年以后,问丈夫还爱自己吗。
得到的要么是欺骗,要么是真话,前者虚伪,后者让女人难过,为什么还要问。”
她空洞的眼睛看着他的脸,嗓音沙哑问是这样吗。
林维止说你和那些太太比我接触更多,是不是这样,你更清楚。有些夫妻貌合神离到连基本的尊重都不
给,碰面就是无休止的争吵,人总是贪婪的,在相敬如宾的基础上索取感情,可是否知道还有很多女人
连被男人放在眼里的机会都没有。
严徽卿低低念了句是啊,我很清楚,每个人的光鲜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苦楚,命数怎么会让一个人占
据所有好运。
她咧开嘴十分苍白笑了两声,随即蹙眉仰起头,一只手按下车窗,风肆虐灌入,将她头发吹得无比凌乱
,挡住了她泛红的眼睛。
何政委办事效率非常迅速,在林维止和严徽卿拜访何府的第二天中午,上级便紧急下达指示,要求调查
维滨的市局刑侦员和最高检的委员撤离公司。
林维止开车去公司的途中接到了徐秘书电话,她笑着恭喜他旗开得胜,连战事都没有拉开序幕,就让温
兆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