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缺少男人的岁月,等同于半死不活。

如果说我一直被恨铁不成钢的安然指着鼻子骂,那么唯一一件我能复仇的因果就在马斌身上。

马斌和严潮不同,他最起码对我还说得过去,而安然一直处于倒贴的状态,贴得身家性命都赔进去了,还差点毁掉一个子宫。

我精神抖擞握着手机,找了一个最僻静的地方,刚要张口唾弃她,那边挂了电话。

我在onenight酒吧找到安然时,酒保刚把一箱子白兰地的瓶塞启开,我惊叫着扑过去抢救下最后一瓶,塞到酒保手里,告诉他这瓶退了。

安然朝我甩来一只高跟鞋,“什么人呐你,我都倒霉成这德行了,喝瓶酒还要被你管着,让你来当教导主任啊?”

她连吹了两瓶酒之后劲儿有点上来,她指了指她旁边的位置,“阮语,你给我坐下!今天我要和你说道说道。”

我问她说道什么。

她让我先喝酒,感情铁不铁,必须喝出血。

我口袋里的忽然手机震动了两下,是严潮的短讯,他问我晚上方便吗,能不能出去吃顿饭。

他最近一直竭尽全力讨好我,他好像开窍了,明白一个女人想要的是什么,既不会过分烦我也不会失踪,总是用很迂回的方式靠近,我琢磨了一下没有回复他。

安然拍着沙发喊我名字,她问我是聋了吗,她的大声招来一个路过的男人,男人染着黄毛,穿着花衬衣,正跟随舞池中的音乐摇头晃脑,忽然听到安然叫声,借着灯光看了看她的脸,笑眯眯问她,“小妹妹是叫我吗?”

安然没搭理他,一味固执问我为什么,我说什么为什么。

她带着哭腔喊,“爱情不要我,事业不要我,所有东西都要离我远去,将我抛弃得彻彻底底。不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为什么连改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把我判出局。老板上周陪着老婆度假四天没来公司,他怎么不把自己炒了啊?我是底层员工我就没地方说理吗,人有三急,谁还没点紧急情况,合着我就得一辈子为他卖命?”

安然一边抱怨一边又拿起一瓶酒,我伸手去夺,她和我抢,我们一来一往的争执酒从瓶口喷溅出来,正好喷溅在黄毛的脸上,我刚要道歉,他扬起下巴流里流气问安然,“怎么妞儿,自己一个人?这酒可不能白泼哥哥吧?”

我动作一顿,很生气问他,“你没看到我吗?”

黄毛男人被我气势唬得一愣,“你谁啊。”

我指了指安然,一脸严肃,“看不出来吗?”

他斜叼着一根烟卷,舌尖在烟蒂上舔了舔,“看不出来。”

我刚想说这是我妈,安然没给我这个展示自己演技和幽默的机会,她从沙发上蹿起来,搂住我脖子,“这是我马子,我是她凯子!”

黄毛男人愣住,他拿出手机对准我的脸晃了半天,“你是男人女人?”

安然说管得着吗,你们臭男人不靠谱,老娘弃男从女了,省得生气!

黄毛男人乐了,他手指摸着下巴,一脸的下流猥琐,“两个女人能啪啪吗?妹妹,女人和男人在一起搞才能爽,哥哥不收钱,让你开心一下怎么样?开心了什么烦恼都忘了。”

他小声凿补了句哥哥的家伙大,包你喜欢。

安然朝地上呸了一口,黄毛搓着手嘿嘿笑,上来要拉她走,我用力将他推开,他毫无防备摔了个踉跄,撞到茶几上,立刻急了,“操你妈敢推老子,欠干啊!”

男人扯开衬衣扣子要冲上来抓我,我吓得抱住头跑开,他扑了个空,在后面穷追不舍,手上还拿了一只空瓶子,安然不知道是不是喝大了,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危险的处境,她踩在沙发上整个人的高度傲视群雄,举着一只鞋给我呐喊助威,让我溜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