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2)

面都要女人付出心血,这是男人体会不到的,你怎么忍心破坏掉另一个女人半生的努力和认真。严潮姑

姑没有你年轻,你或许输得起,可她不行。你没有她付出多,就要拿走她最重要的,你不如去做一个杀

人犯给别人一刀痛快,对女人最大的折磨就是夺走她的丈夫。刀没割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知道有多痛。”

我低下头一声不响,脚下一块地方被泪水湮没,聚集出一滩氤氲。

在我陷入这场前所未有狂风骤雨般的家庭大战中,徐秘书将车停在了严徽卿居住的别苑外。

这是一栋民国时期的复古洋宅,每一面墙壁都是用砖瓦堆砌,四角支起一根粗大的白玉理石,看上去典

雅而沧桑。

它也的确历经百年,是袁世凯最得宠的九姨太在这座城市为家人购置的住处,严徽卿喜欢九姨太的才情

,也喜欢她这辈子善始善终的过程,才会爱屋及乌钟情这栋宅子。

林维止推开车门走下去,他看到台阶上立于海棠树下严徽卿,她披着一条咖啡色羊绒,里面的米色裙衫

很单薄,阳光恰好不骄不躁,落在她身上,落在她慈祥温顺的眉眼间,笑着说了句回来了。

林维止握了握她的手,解开纽扣脱下西装,她顺手接住挂在门口,吩咐保姆沏一壶特级金骏眉,里面加

一勺苦荞。

保姆转身刚要进厨房,被林维止叫住,严徽卿问他怎么了,他说已经不喝金骏眉,改了口味。

严徽卿有些惊讶,结婚这么多年,她了解林维止,吃喝的东西他几乎不愿尝试新的,口味挑剔又恋旧,

他喝了一年碧螺春,喝了六年金骏眉,早就习惯那样口味,忽然换了,她意识到有什么也随之发生了改

变。

“现在喝什么。”

林维止说大红袍。

严徽卿清洗茶杯的手指顿了顿,反应过来泼向一只小小的碗中。

“这是两种不同的茶,口味差别也大,你还真是改得突然。”

林维止让徐秘书关上门,夹着花香的风被阻隔在门外,他松了松颈口勾着的领带,“旧的有旧的熟悉,

新的有新的诱惑。”

严徽卿余光看了看他手腕,她记得上次他过来戴着一款十分陌生的腕表,是法国的品牌,此前他的穿戴

大多是严徽卿准备,他不怎么过问,非常顺从她的审美。当一个男人忽然改变了自己对妻子安排从容的

接纳,那一定是有破坏这份祥和的毒瘤悄无声息的长大着,浸润着。

她记下那只表,找了个机会询问林维止的司机,司机说那块是顾黎黎挑的,她当时真想过,林维止这么

多年洁身自好,到了这样的位置难免偶尔禁不住诱惑,放肆一回也无妨,她不是想不开的女人,她也知

道他不会过火。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是怎样的人,他看重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她的确没有看错,顾黎黎根本什么也不是,说是一滩炮灰都抬举了她。

她哪里配在林维止的心上走一回,他揣着的另有其人。

她不信,她真不信,她不信这么理智的男人,荒唐起来如此没有天际。

我在一番挣扎和哀求下,还是被我妈毫不留情赶出家门,她摔上门的霎那警告我如果不断干净就不要回

来,这个家不会接受和已婚男人纠缠不清的我,她觉得耻辱。

我红肿着一双眼睛十分狼狈站在一堆衣服鞋子中间,看着过道冷清雪白的墙壁失神。

我妈这辈子最痛恨的不是病痛,也不是白眼和嘲讽,而是背叛出轨,对婚姻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