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的话还没有询问完,观望的人群便发出激烈的掌声和祝贺。

逄经赋掐着田烟的后颈,对着她的唇瓣厮磨,碾压,连舌头的进入都能被观望得一清二楚。

他用啃食的方式,一点点消耗着她的力量,牙齿时而咬时而松,舌头进退有序,唾液纠缠的声音,清脆得只有两人能听清。

顺时针的方式,在她的嘴里舔舐的每一处角落,都留下他的印记。

谭孙巡牙齿快要嚼碎,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站在谭孙巡身旁的一名男人,用手摁住他的腰,藏在袖口中坚硬的枪管抵着他脆弱的肋骨。

朱双翁在一旁摁住他的大腿,低声警告他:“别再乱动了!”

他们都很清楚,逄经赋做这些举动是在给谁看。

牧师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下一句本该是询问田烟的话,他却迟迟不敢发声,打断正在激吻的两人。

场面过了几分钟,围观的人群,原本激烈的掌声也在逐渐颓靡,连打趣的呼唤声都停止了。

他们锲而不舍地舌吻,似乎完全忘了这是场婚礼,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气氛逐渐从热烈的高潮,变得有几分怪异。

田烟摁住逄经赋的肩头,他却纹丝不动,依然自顾自地咬着她红肿的唇瓣磋磨,要夺走的是她的呼吸,还有他在释放着有些可悲的嫉妒和报复欲。

逄经赋另一只手臂拦住田烟的腰,用力把她贴在怀中,田烟的姿势就要站不稳,只有被腰上的手臂牢牢桎梏住,才能不会往后跌落,更悲哀的,是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那句誓言牧师终究没有问出来,田烟也没有机会回答。

而逄经赋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答案。

或者,他更担心的,是害怕田烟在回答那句本该“我愿意”的时候,给他一个意料之外的报复,将这场他精心准备的婚礼,变成一个永远忘不掉的噩梦。

他还是没有自信。田烟不爱他,已经变成了理所应当的事。

逄经赋为自己感到可悲,他看起来赢了一切,但能抓住在手里的,只有田烟的躯壳。她自由的灵魂,永远不会为了他而停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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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的时候,傅赫青特意提醒过田烟,二十三号,是逄经赋的生日。

傅赫青来家里送了一箱Cur喜欢吃的生鹿肉,Cur围着他开心地打转,激动地犬吠着作为回应。

逄经赋从厨房出来,制止了它的叫声,问到傅赫青:“证件都办好了吗。”

“都办好了,明天我需要去墨西哥执行下一次任务,我让岩轰给您送来。”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