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经赋双手背在身后,狗链在他手中垂着,每走一步,链子都会发出清脆的铃铃声。

“正常,他与那么多的政界有交集,有些人的把柄还在他手里握着。”

“那我们是派人抓他,还是等着其他国家出手,事情都已经上新闻了,他应该跑不掉。”

“先掌握他的行踪,至少我们不能处于被动的那方,不然继续放任他逃下去就是个隐患。”

刘横溢点头应是。

“那要赶尽杀绝吗。”

逄经赋笑。

“为什么不。”

虐待他十九年的父亲,对他来说早已胜过仇人。

刘横溢犹豫了片刻。

“老大,那您的母亲……”

逄经赋停下脚步,身后的两人也一同站住。

他望着路两旁的冷杉,思绪却不在这绿植上。

“若是把她绑了,当着他的面,将人一刀刀杀了,那样做可远比直接一刀杀了他还痛快。”

逄经赋对他父亲的弱点了解得一清二楚。

只是想到博维斯那副痛苦绝望的模样,逄经赋便忍俊不禁。

异样的笑声让身后的两人都感到了恶寒。

再往上走,岩轰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树冠丰盈繁密,遮天蔽日,蔚蓝的天空中似乎有一架直升机飞过。

“老板,天上有东西。”

逄经赋眯着眼,透过树梢的缝隙,捕捉到停留在上方的直升机,螺旋桨在高速旋转,强烈的气流让树叶在风中狂乱摇摆,片片树叶空中舞动,被直升机的强风卷起,形成了一个旋风。

从上而下的强风,逄经赋的头发和衣服都被风吹得贴身飞扬,他眉头紧锁,隐约生出不好的预感。

直到闪着光的机枪,从玻璃窗中露出漆黑的枪口,三人同时发现了他们的标。

“老板!”

逄经赋惊慌失措往栈道上看去:“Cur!”

风声太大,跑到上面的狗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呼唤,逄经赋快步往上跑去,岩轰冲着头顶的直升机开枪,被刘横溢阻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