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开始接近我的的就是抓捕我!是不是!”

逄经赋冷峻的面孔被血珠喷溅的点点滴滴,肌肉紧绷的嘴角,扭曲成一个恐怖的弧度,在下一秒就要咆哮出声。

“你是带着任务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骗我!你的身世、年龄、名字、家庭,到底哪个他妈是真的!你他妈骗了我多少!”

逄经赋的情绪几乎是崩溃的。

真相摆在他面前他就算不想相信都难,一向警惕的他竟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他从不敢想,也自负的从不觉得。

昨天他还把人爱到掏心掏肺,自责地怪罪自己没有将她保护好,今天自己掏出的心肺就全被一条狗给吃了!

心脏像是活生生被人撕出了一道口子,他身体好端端的,浑身却像是一个巨大的创伤,鲜血止不住地往外狂流。

颤抖的手指掐的她脖子变形,想象着把她活活掐死,自己就能从这梦境里清醒。

爱她是真的,恨她也是真的。

如果可以,逄经赋真想把脑子挖出来,将从遇到她之后的记忆剔除,这样他不用有任何情感羁绊,就能将她一刀毙命。

田烟苍白的脸迅速蹿红,双眼被恐惧和痛苦充斥。

他的手指像钢铁般,冷硬地勒在她细嫩的脖颈上,田烟双手本能地抓向掐住她脖子的手,无力地撕扯,来摆脱死亡的束缚,指甲陷入了逄经赋的肌肤中,却起不了一丝作用。

脖颈猛然传来的锐痛,田烟喉咙发出呜咽的声音,双腿开始无力地踉跄。

一阵刺耳的耳鸣盘旋至大脑,耳朵里的鲜血往外越流越多。

如果不是岩轰及时把车开到了公寓,逄经赋再差最后几秒就能把她活生生掐死。

车子停下,前方传来岩轰急促的喘息声:“到了老板……”

脖子的手猛然松开,空气一瞬间进入肺部,田烟胸前剧烈起伏,抓住自己的衣领,疯狂地咳嗽试图汲取更多的氧气。

田烟脸色再度重回苍白,眼眶下方出现青紫,白色眼球胀满血丝,未消去的恐惧让那种窒息感徘徊无法消散。

“啊啊啊”

逄经赋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下车,田烟膝盖从车底滑跪在地上,接着再次趴在地面,一路朝着电梯口滑行。

从地下车库的坡道驶下来越来越多四方斋的车子,每辆车里面都被塞满了人质。

逄经赋按下电梯数字的负三层。

下坠的梯厢里,气压逐渐稀薄,田烟受伤的耳朵能清晰地感觉到压力,她跪在逄经赋的腿边,狼狈的涕泗流涟。

“对不起,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这是上面派给我的任务,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做了。”

逄经赋嘴角往上抬起,狰狞的笑容使他那张桀骜不驯的俊容有一种面全非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