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热的排骨粥让田烟浑身都舒服不少。蒸汽覆盖上她的面颊,她吹了几口便抱着汤喝,从镜子里看到刘横溢那双柔和的单眼皮眼睛,正在盯着她看。

“你吃过饭了吗?”田烟问。

以为偷窥是被抓包,刘横溢有些尴尬。

“不是,我只是觉得很诧异,老板有严重洁癖,但他同意让您在车里吃饭。”

田烟想了下。

“他确实有洁癖,每次进他家里都要赤脚。”

“但有时候好像又没有。”

比如弄了他一床的水,允许她抱狗,甚至染到了她的经血,也只是一言不发地去洗手。

“您是特例,老板只对您这样。”刘横溢说。

田烟弯了眉眼,笑得纯真无邪:“那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喜欢。”

这次他连犹豫都没有,因为刘横溢根本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逄经赋。

有人说逄经赋没有弱点,起码刘横溢觉得,现在这句话可能要改变了。

田烟合上盖子,打开一旁的粉色保温杯。

甜味沁过喉咙的时候,田烟心中一个咯噔。

里面装的是红糖水。

“这保温杯里的东西……”

“老板特意吩咐的。”

-

下午,刘横溢开车来到了机场附近的一座公园。

车子停子路边,田烟通过车窗,看到后面的傅赫青和岩轰也下了车,还跟着几名陌生面孔的男人们,田烟猜测那大概是逄经赋手下四方斋里的人。

从他们的穿着和走路姿势,能看出每个人身上都有携带武器。

十几个人进了公园,外面有竹子遮挡,看不太清里面的模样,田烟问刘横溢:“里面有公厕吗,我想去个厕所。”

“稍等。”

他下车,关门。点开耳麦在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