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能力的薛怀玉似乎还有些不习惯,走路摇摇晃晃的,好像右腿依然使不上劲。医生嘱咐那人说,最近还是少做剧烈运动,但也不要老是坐着,有空就起来走走。

凌晨时分,市区下了一场暴雨。闪电撕裂了这个潮湿的夜晚,伴随着滚滚雷声笼罩在城市上空。

“老板,怎么处理?”通话那头问道。

薛汶捏了捏山根,说:“让他吸。等人正常一点之后再问,问完找个由头丢给警察。”

“好的。”

挂断电话后薛汶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才两点出头,正当他准备躺回去继续睡时,一丝亮光透过房门的门缝照进来外头的灯亮了。

家里就两个人,不用想都知道外面是谁。

薛怀玉动作很轻,基本上听不出他在干什么,只知道灯开了之后许久都没有再关。薛汶思索了一会儿,决定不去管,翻了个身又闭上眼睛。

等再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了。外头的雨小了不少,如丝般从灰霾的天空上飘落下来。

薛汶如常洗漱完后来到客厅,发现薛怀玉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那人的脸色看起来并无异常,以至于薛汶也无法判断他到底是彻夜未眠,还是昨夜晚些时候又睡了,只不过今晨起得早。然而在某个瞬间,薛汶敏锐地从薛怀玉那张万年不变脸上察觉出,对方心情不是很好。

“晚上回家吃饭,”临出门前,他对薛怀玉说,“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大概六点半回来接你。”

傍晚六点出头,薛汶准时离开公司,等回到家楼下时,时间正正好好踏准6:30。

他看着坐进车里的人,伸手从后座的地上掏出一个礼物,递给对方:“生日快乐。”

今天是他的生日,理论上也是薛怀玉的生日。

“是什么?”薛怀玉接过礼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