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没两步,他们又觉得不对劲,他们是坏人啊,坏人管她老公有没有在等她?派出所有没有在附近?哪个社会新闻里爆出来的对女性施暴的坏人能在当下有所醒悟?

想着,他们又折回来,这时候的周烟已经脱了高跟鞋,光脚跑向更开阔、有行人的地方。

她也不信这世道好人多,所以她不以为她这番话可以唬住要对她下手的人,所以抓住机会就玩命跑。跑不跑得掉放在一边,跑就对了。

三人见她已经距离他们甚远,又想着跑上去抓住她,又想着算了吧,下一个说不定更好。

但就有个执着又行动力强的,直接追上去,本着把她抓回来摁在地上一顿操的计划,边操再边给她几个巴掌,打得她知道她得罪的是谁。

刚跑没两步,有人从身后一脚把他们踹扑在地,鼻子、嘴都磕破了,血流出来。

爬起来,扭头看,来人背朝路灯,看不清脸,但能看到他肩宽腿长,颇有一副练家子的气势。

他们踟蹰数秒,又是那个冲动易暴躁的,朝他踹过去。

来人是司闻,他抓住那人脚踝,用力往后拽,另一只手肘横击其太阳穴,脚踩其腘窝,只听骨头嘎嘣一声,紧随而来的是惨叫。

剩下两人见状火气被掀起来,以为两个人他应该应付不了。

这附近是一个小施工地,年前一家银行着火烧干净了,时隔一年被人买下这片废墟重建,施工护栏内,遍地工业材料,随便一件都能当凶器。

司闻跃进去,拿了根钢筋出来,照着俩人手,直接刺穿。

惨叫队伍又添了两个人。

看着他们流血的手,司闻才开始想一个问题:刚是不是这只手碰周烟了?

不是吧?他好像废错手了。

没关系,买一送一,另外一只也有难同担好了。

想着,他一脚踹离他最近那人肚子一脚,随即钢筋刺穿他那只好手。旁边那人也没能幸免。

等他这边完事,周烟应该也已经到家了。

他转过身,沿着来路,往回走。

*

第二天晚上上班,周烟就听说昨天她家附近有两个男人被废了双手,还有一个折了腿。

能让糖果一整天都在议论的不是这三个人多倒霉,是这仨人正好是前段时间在贫民区捡尸轮奸的三个嫌疑人,专门在半夜挑独行的醉酒女性实施性侵。

因为黑天行动,还是在贫民区,大多数人都是高高挂起的态度,不是失去了正义,是匡扶正义的成本太高,他们尚不能让自己日子过得顺遂,不会愿意站出来惹一身骚的。

不论他们的举手之劳会不会有用,就说万一被对方盯上报复,那后果他们真承受不了。

碍于诸如此类的种种原因,警方执法效率变低,两个月了还让这仨人逍遥法外。

现在好了,三个人主动报警,说有人故意伤人,警方给他们仨做笔录时发现他们跟前段时间的嫌疑人特征相似,就采了他们DNA,果然与之前报案女性提供的嫌疑人精斑DNA一致。

自投罗网。

糖果里的小女人们都想知道是谁在行侠仗义,周烟一点兴趣不感。

她知道是司闻。她看见了。

她也知道,司闻没那份心行侠仗义。

*

刑侦一队。

韦礼安刚从审讯室出来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最近案子扎堆,队里人不多,又都得他拍板,实在分身乏术,幸而郑智自动加入他的加班大队,愿意陪他熬夜处理案子,他倒不至于孤军奋战。

郑智把案子录入系统,有一会闲散时间,又看了看之前调查司闻的进度,没什么新鲜的,一点破绽没有,他还捐款,动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