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拿来,按照司闻吩咐,点开开关,对收音话筒说:“东升制药在周四之后会赠与赵尤今女士药单上药物若干,前提赵女士要在周四时赴约。”

录完,司闻抬抬下巴,秘书会意,把录音笔交给赵尤今。

赵尤今觉得这东西信服力不够:“不是你录,我不敢拿。”

秘书给她解释:“药品不是我承诺您的,是我代表东升制药承诺您的,所以开头我就说了东升制药,而不是我的名字。”

赵尤今智商一般,做生意都够呛,何况玩手腕,她甚至不如她背后那些男人。

秘书这番话,轻而易举说服了她。

送走赵尤今,秘书折回,站在司闻跟前:“司先生。”

司闻整理两下袖口:“病情控制住了。”

秘书张张嘴,又合上,只说了四个字:“谢谢先生。”

司闻:“去吧。”

秘书转身离开。

出了门,她打一阵软腿,手扶住墙面。

她妈乳腺癌二期,癌性肿块已扩散至淋巴等部位。她要靠司闻才能保她妈的命,司闻也因为有她妈在手,永远不用担心她会背叛。

不止是她,东升制药所有直接跟司闻接触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把柄、软肋在他手里。可他却美曰其名体恤下属,是给东升制药员工的福利。

这就是司闻,他不信人心。

他只信利益驱使下的忠诚。

其实不光用人,就连做项目,他都能分开好几个步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各分一部分,他掌握所有进度,来做最后敲定。

这是一个天生的商人,也幸好他只是个商人。

秘书自以为是地想。

*

糖果夜总会。

周烟洗完澡,回到更衣间。

头发还没干,湿漉漉铺满脊梁,红裙子胜火,细吊带挂在肩膀,胸罩没穿,两点若隐若现。

新来的经理进来安排小姐晚上坐台,进门就被那身红吸引了目光。

以前他来糖果,还是以顾客的身份,那时候糖果就不缺穿红的小姐,也不缺跟周烟一样白的女人,可就是不如她穿,能让人口干舌燥。

糖果几个头牌,个个惊艳绝伦,也一身本事,顶多双商不太高,可他仍喜欢跟她们聊天,他知道是因为人都肤浅,喜欢美的。

但没有一个,能跟周烟似的,让他有性冲动。

短短两句话,他说了十分钟,就为多看一会周烟。

她涂口红时嘴微微翘起,好像涂出了唇形,她伸出一根小拇指,擦擦。

他吞咽两口口水,收回眼来:“那什么,就这些。晚上302以后的六个包厢我负责,有问题找我。穿什么衣裳我发群里了,丝袜记得买便宜的,五块钱一双的就行。买质量太好的撕都撕不开,碰上脾气好老板也就算了,碰上脾气不好的,不打的你们鼻青脸肿的。”

有个刚失足的小姐不怕:“咱们糖果不是对闹事的一律报警处理?”

经理说:“他打了你,报警又能挽回什么?他赔给你五千、一万,你不还是脸花了?”

她哼唧两句,噘噘嘴,手指卷起头发。

经理说完,走到周烟跟前:“周烟你晚上还是等大包,有老板来你就跟高经理那一组进去。”

周烟点下头,再无更多回应。

经理却没走,又说:“高经理那几个大包都肥,机灵点,捞多少小费都是你的。”

后头有不乐意的了:“凭什么?我们拿小费都得被抽成,她凭什么不用?”

经理又解释:“我这说法只是鼓励你们多争取小费,怎么可能都是你们的?你们不行,周烟也不行。”

几个小姐这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