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烟却没放过他:“你是送我,还是借我头发帮你带一阵?”

司闻答非所问:“这个,两万。”

周烟心动了:“我不还了。”

司闻没理她。

周烟又说:“你要也不还。”

司闻也没理她。

周烟把脑袋凑过去:“我真不还了。”

司闻皱眉,拉着她往前走,试图终结这个话题。

但没管用,终结这话题的,是烧烤摊。

周烟想吃。

司闻态度很明确:“我不想。”

“看着会吧?”

“什么?”

周烟好话不重复,扭头跟老板点单:“老板!牛心管五串!”

老板立马烤上:“好嘞!”

照司闻秉性,这种时候,他早甩下周烟走了,但他没有,他还能等到五串烤完。

周烟把烤心管拿在手上,吃一口,问他:“吃不吃?”

司闻不吃。

周烟看他那个矜贵模样,浑然天成,让他们之间好似有一道天堑,深不可测,遥不可及。她坏心眼冒出来,拉着他衬衫衣襟,用力往下一拽,嘴对上他的,烧烤酱沾了他一嘴。

司闻怒了,把剩下几串从她手里夺过来,全扔进旁边垃圾桶。

周烟看着他。

司闻视而不见她的眼神,付完钱把她拽走。动作野蛮。

他允许她有小情绪,可不能过量。

一直在暗处吃串的韦礼安就这么看着,看着司闻对周烟像对他一条狗。

竹签子被他咬出一排牙印。

郑智刚看见那俩人了,只是没看懂韦礼安那么在意是为什么。“还别扭呢?司闻这事得慢慢查。你现在就是看见他脑瓜子疼,也得疼着。”

韦礼安看着周烟身影,突然明白了他之前问郑智的问题。

一个从不管闲事的人,帮助警察破案,是不是说,她至少是有正义感的?三观至少是正的?

不是,是周烟知道,在那群交易卵子的犯罪人员眼里,侵犯、伤害她并没有取她的卵对他们有用。她是知道钱对于他们的重要性,计算好了他们不会损她分毫。

所以她才来了。

不然就算她领导指派她,她也不见得干。

她不是三观正,也不愿意奋不顾身,她只是擅长权衡利弊,喜欢掂量轻重。

他知道答案了,按理说应该开心,可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知道她那么理智地待人接物,永远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多看他一眼,怎么就那么难过呢?

他早早输给司闻有权有势能掌握她生死,以为至少还能拼她个一时,她多看他两眼也是好的,到头来却被她这副明确的眼神告知,他想的,她永远不会做。

怎么就那么叫人难过呢?

唯一值得开心的,是不是就是,活得这样明白的她也不会爱上司闻?

可她为什么只对司闻笑呢?她发自内心的笑,他从没有得到过。

他把一小杯白的干了,烈酒浇愁,愁更愁。

28

周一,赵尤今又准时出现在药谷。

秘书前来汇报,司闻听完,淡淡应一声。这一次,没说不见。

秘书懂了,出门安置赵尤今。

司闻把外贸合同依次签完。算了下到今天,赵尤今光是违约金就赔了多少。

赵尤今被引到会客厅。

秘书给她倒杯凉茶,出去了。

她坐在沙发上,戴着棒球帽,眼镜,口罩,穿着大夹克,捂得严实。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一定不用在这里如坐针毡。

手里人、合作伙伴把本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