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沟壑纵横的老舔狗,曳着她八道褶的身子凑到赵尤今跟前:“赵总,包厢给您准备好了,咱们姑娘也都在等待了。”

周烟站在二楼顶梁柱旁边,嘴里叼着烟,不甚在意地瞥向那身青花瓷的旗袍,确实不像五十岁的,但说二十岁,有点过分了。

站在她对面的几个小姑娘十分不屑:“老女人。逼都松了。”

女人之间不该比年龄。

岁数小的会说她年轻漂亮,花样多。岁数大的会说,当一个女人只剩下年轻可以说时,就可以去死了,因为她再找不到其他可以炫耀的履历。

可所有成熟、知性的女人,也都是从年轻成长起来的,你看不起年轻的她,她到你这岁数时,未必不会比你成长的更好。

而年轻漂亮的,当下也确实只有年轻漂亮,你花样再多,就目前来说,也只能勾住男人的一时,远不及你口中那个‘老女人’能带给他的一切。

周烟看了一阵,转身回更衣间了。

她早习惯在别人场子做一个透明人了。

在更衣间窝了半个小时左右,虹姐亲自来找她,说是赵尤今点了她的单。

周烟是个坐台的小姐,一般坐的单都不会拒绝。糖果也不允许她拒绝。

她是很怀疑这素未谋面的女人点她的动机,却也没拒绝,应下了。

留给她说‘不’的机会,实在是不多了。

她根据顾客要求,换了抹胸,跟虹姐到包厢,然后在十几双眼睛中,抬起头来。

包厢里灯光不暗,赵尤今可以看清周烟的脸,还真是个俊俏的婊子。这是她对周烟的第一印象。

再看她一眼,赵尤今笑得轻蔑。

没想到司闻那样的男人,会喜欢这种俗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