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地接通,她都不敢‘喂’一声。
司闻的声音传来:“接下来冯仲良会找你,问你跟警方说的是不是我教的,顺便让你远离我。”
赵尤今应声:“那我要怎么说?”
“不理。跟他划清界限,别让他知道胡莱在我手里。”司闻又说。
赵尤今多嘴问他:“你要让胡莱给你干什么?”
司闻轻描淡写:“我要他把美墨边境毒头引出来,只有他出来了,我才能杀了他取而代之。不过这事情得办好了,否则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赵尤今心里咯噔一声,司闻这种人,算天算地,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吗?
理智没让她想太多,抓紧时间问他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救我?”
司闻:“多一个女人出来进去,总归好办事一点,而我也无所谓再分一块蛋糕出去。”
原来是看上了她的交际能力。
赵尤今没问题了。
*
司闻挂了电话,左唇角含满讽刺。
三言两语,赵尤今就一定会去跟冯仲良走漏风声。
她太怕死了,听到他会死无葬身之地,她定然选择站在冯仲良那一头,毕竟冯仲良还没有过败局。她这颗墙头草,司闻利用得不费吹灰之力。
届时,冯仲良势必会阻止他,到时候他们俩,加上番玛,狭路相逢,他将送他们一起下地狱。
这就是司闻。
记仇,且有仇必报。
冯仲良怎样?赵尤今怎样?美墨边境毒头又怎样?
他们一起促成了他不堪回首的过去,那他就送他们一个惨绝人寰的结局。
56
广南庵。
周烟靠在墙边,往前一步是空气,迈出去就会跌下去。可她就要站在那,一只手抱臂,一只手抽烟,红色的裙子在只有灰白黑三种颜色的地界,格外显眼。
司闻走进来,看她背影。
她很像一个诗人,可当你觉得她像一个作过几首诗的红尘客,那就说明,在她眼里,你是一个旁人。
听到动静,周烟转过身来,那副‘诗人’的气质就匿了。
她走到柜台前,随手拿一把柯尔特M1911,大口径,半自动,换上八英寸枪管,装上消音器,枪口对准五十米外墙面,打光子弹,再看战绩,全部命中司闻给她设定的靶心。
她收了枪,看向司闻时眉梢往上挑:“还行?”
司闻把她枪接过来:“你总打这一把,要还不行,也说不过去。”
周烟上唇掀起,很不屑:“那你给我把大炮。”
司闻没给,接着说她常用这把手枪:“这枪停产了,是我攒的,我改了一部分性能,本来是给手底下人用的,没想到你倒挺合适。”
周烟不这么认为:“我不是合适这一把,是你一直给我这一把。”
司闻冲她伸过手去。
周烟把手交给他:“干什么?”
司闻拉住她的手,使劲一拽,人在猝不及防情况下撞进他怀里,被他双臂钳住:“女人玩什么枪?够自保可以了。”
周烟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眼:“女人选什么危险的男人?找个普通人相夫教子好了。”
司闻薄唇微挑:“我危险吗?”
周烟抬手,摸摸他眉,他眼,鼻梁,最后到嘴唇,然后顺着胸膛往下,攥住:“你说呢?”
司闻捏住她下巴:“你勾引我。”
周烟笑得明媚:“那我成功了吗?”
司闻把她打横抱起,把柜台上的枪拂到地上,放她上去,褪下她底裤,细长的手指顺着举起的她的腿,一路向下,最后停在那片沼泽,刺入,任她吸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