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所以那是电视剧。”
周烟:“那你就不能学学人家?”
司闻:“我不带你一起死,那我死了,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就太机灵了,他知道周烟不会独活。周烟说:“好,你赢了,我接受你把我带走。”
司闻偏头亲一口在她太阳穴位置:“这种不正常情况,几乎不会发生。”
周烟点头:“嗯我知道,你很牛逼。不过司闻,你这么牛逼,是怎么栽在我手里的?我不记得我对你用过什么令人击节称赞的手段。”
司闻又拿起一把手枪,平静地做开枪前操作,挑了一面完整的墙,打出一根烟的形状,烟头还有一个类似烟雾的波浪,话说得云淡风轻:“伤害你越多,失去你的感受就越强烈。越强烈,就越痛苦。越痛苦,越知道不能失去你。”
最后一句,他说得缓慢:“为了不失去你,我再不会伤害你。”
男人比女人理性,爱一个人在生理和心理上的变化,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
换句话说,他本来想跟过去同归于尽,可他竟然因为周烟,想活下去。
死太容易,活才难。让一个人失去生的信念两句话就可以,可要让一个一心求死的人甘愿捱这漫漫余生,不说她得多牛逼,可也值得人把她爱进骨子里。
他司闻,刀耍得一绝,枪打得一绝,没谁能活过他的生死簿,也没人能叫他手下留情。
那要让他爱一个人,必然也是轰轰烈烈,绝无仅有。
周烟看着他打出来的那支‘烟’,抿抿嘴,说:“你勾引我。”
司闻把枪收起,放下,扭过头来:“嗯?”
周烟眼还在那根‘烟’上:“你勾引我。”
司闻眼睛在笑,很浅:“那我成功了吗?”
周烟跑过来,跳到他身上,双腿利落地盘起他腰,双手捧着他脸,着力亲他眼睛、鼻梁,还有嘴唇:“理智告诉我没有,身体有反对意见!”
53
最近天气不好,冷不防就变一变,忽而烈阳高照,忽而大雪纷飞。
刑侦队外的大树被盖了厚实的一层雪,被阳光一打,就很扎眼。
郑智咬着手抓饼,从大门进来,进办公室扔给韦礼安一份:“这一年一年的,过得真他妈快!”
韦礼安又熬了半宿,四点多才睡,刚醒没多久,眼还是肿的,到卫生间漱了漱口,拿手指头刷了刷牙,嚼了块牙片,漱完口出来。到衣架上拿毛巾擦擦脸,说:“有桩旧案有新线索了,下午你跟我去一趟。”
郑智把嘴里那口手抓饼咽下:“我礼拜二放假,我不去。我过来只是给你送个早餐,可不是要加班。你还嫌你压榨我不够多啊?”
韦礼安拿起手抓饼,顺手开电脑:“那你有别的事吗?”
郑智:“有啊,下午药谷年会,我要去。”
韦礼安皱眉:“东升制药?”
郑智:“呐。”
韦礼安:“你哪来的票?”
郑智:“昨晚上逮得蹦迪时寻衅滋事那女的给的。”
看韦礼安要骂他,马上又说:“别跟我说纪律,人家友情馈赠的,反正她刑拘三天,也去不了,这票要没人用那不浪费了?”
韦礼安没得说了。
郑智把手机拿出来,点开新闻,走过去递给他:“司闻要带周烟公开亮相。”
韦礼安不看,他能想象到他们站一起的画面。
郑智咂咂嘴:“这俩都挺牛逼,一个天之骄子,脱胎换骨弃兵从商,也能风生水起。一个社会底层,不见阳光又全是肮脏,还能麻雀变凤凰。”
韦礼安没接这茬,把茶包搁进茶缸子,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你有几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