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舌尖是凉的,很凉。

周烟不管,就要咬,他不松嘴,就接着提膝撞他下体。

司闻放开她。

周烟开门就走,她懒得废话了。

司闻追出来。

周烟被他跟了两步,转过身来:“司闻,你觉得我属猫的是吗?有九条命?可就算是,也九回了,你凭什么以为我能老给你机会?爱钱不爱命?那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

“我让你糟践了四年多、快五年,我又不爱你,我为什么要一直惯着你?”

我又不爱你。

司闻突然觉得,没了力气。

来时他以为他看起来孤身一人,实则千军万马,可事实却是,没有千军万马,他还是形单影只。

周烟还没说完,最后一句语调降下来了,杀伤力却是十几倍:“求求你滚。”

司闻咬肌鼓动,转身走了。

看着他转身,周烟竟觉得看懂了星空,那可一点都不美,那是一张白纸,被刺了太多窟窿,殃及周围,好好的一张纸只剩下纸屑,它们拼凑在一起,就成了夜景。

周烟的心脏,没有纸屑,全是窟窿。几乎就要失去生命体征。

她手指微动,下意识的,可还是没喊住他,把眼睑放下,拒绝接收这幅画面。

倏而,司闻转身,把周烟拽入怀里,扣死:“没关系。”

周烟眼泪掉下来。

他为什么就听不懂呢?

是秦风出来,周烟才趁机从司闻处逃开,推着秦风进了包厢,把门锁上。

她顺着门滑下来,滑向地面,侧躺下来。

秦风在她跟前坐下来,盘起腿:“你爱他。”

周烟拿折叠刀在胳膊上剌道口子,见了血,她说:“我挨了一刀,总会愈合,可疤难消,它要几个夏天,又或者一辈子都消不掉。”

“开始,我不知道,就任他多给了我几刀。”

说着,周烟扔掉了折叠刀:“后来我知道了,我得及时止损。”

秦风轻笑:“可这种事,哪能算那么清楚。”

周烟偏要算清楚。

秦风又问她:“你为什么不承认你爱他?”

周烟慢慢闭上眼:“我不爱他。”

秦风看着她嘴硬:“不爱?”

“不爱。”

“周烟从来不爱司闻。”

秦风叹气,她这话可怎么听都像是在说服自己,而不是试图让他相信。

他把桌上酒瓶拿过来,直接口对瓶喝了一半:“不爱他就跟我,我也挺有钱的。”

周烟坐起来:“我不愿意。”

秦风大笑:“你有一回拒绝我这样拒绝门外那个男人吗?”

周烟不说话。

秦风开了瓶啤酒,递给她:“他不说爱,你也不说。你还真是跟他太久了,被他教坏了。不过也不全是坏处,他的算无遗策你也学到了一些,保护自己够了。”

周烟不说话。

秦风从口袋掏出张名片出来:“我比你坦诚,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想重新开始了,就来找我。”

周烟总算有点反应:“你才见我一面。”

“我是个浪子,经常一见钟情。”秦风说。

周烟没接他名片:“我生性乖戾,经常不给面子。”

秦风笑得开怀,跟她碰了瓶。

当晚,他们只喝了酒,手都没摸,并不是因为司闻在门外,是他们总有的说,没时间干别的。

周烟喝多了,跟他讲了很多,她一点也没发觉,她十句话里,九句半都是司闻。

秦风更扯,把他家底都倒给周烟了。

有多少钱,有多少女人,同时跟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