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家是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女儿嫁过去,从此天各一方不说,万一有个好歹,自家恐怕连信都听不到,想再把女儿接回来都不能了。
如果女儿能生养,生个儿子,哪怕是个女儿也能傍身,可是女儿注定没有儿女,将来又没有娘家扶持,叫她怎么能放心呢!
而且又有杜老爹的一番话在前面,现在她便也说与女儿,“你爹方才悄悄对我说,以汤巡检的身份,若是不认这事我们也不能奈何他,原以为他肯收你做妾,也是极好的,也不算埋没了你。只是他直接就提亲,你爹反倒担心起来。他那样的人物,那样的家世,如何肯娶我们小门小户的做正室?听说他已经二十五了,妻儿皆无,该不是有什么暗疾吧?”
又顺着想了下去,“整整一夜,你们也没什么事情发生,想来还真有几分道理。”杜老娘也年轻过,又因生在乡野,对于那件事又看得比诗书人家要淡一些的,夜间同处一室,*的,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竟没有,反让人生疑了。
云娘听了,倒一时说不出话来。
昨夜的事情历历在目,汤巡检那沉重的呼吸声似乎就在耳边,他哪里有什么暗疾呢?只是这事并无可分辩之处,便道:“娘,我一夜没睡,现在头痛得很。”说着囫囵躺到了床上,掀过被子没头没脑地整个把自己蒙在里面。
杜老娘也没奈何,便道:“既然如此,你就先睡吧。刚刚你爹也说过,已经是二嫁,便不要着急,免得再错。这事我们家里再商量商量,并认真打听一下汤巡检的为人再说。现在外面正忙着,我也得出去张罗了。”
云娘等娘走了,依旧躲在被子里不愿出来。
哎!想起自己昨夜做的事,她真没脸了,而且汤巡检会怎么看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