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宴沉行尸走肉般地走出办公室。

身后,叶棠棠正好接到沈墨白的电话,声音里满是甜蜜和欢喜。

“知道了,我下午茶都吃过了,不会再低血糖了。”

那些美好,原本是属于他的。

谢宴沉机械地走出了公司大楼,他知道,他再也没有出现在叶棠棠面前的资格。

他翻出衣兜里的糖,含在嘴里。

糖果的香甜,却蔓延开直抵肺腑的苦涩,喉头涌上一股血腥味,他生生咽了回去,眼泪却不自觉落了下来。

*

谢宴沉最后终于守了一次承诺,两年后谢母的σσψ葬礼上,叶棠棠和沈墨白来吊唁的时候,他特意避开了。

叶棠棠要离开的时候,谢母的好友还在唏嘘。

“宴沉好像病得很严重,转让公司的钱他都捐掉了,只留了一笔买了骨灰盒,托人将他和前妻合葬。”

“谢家这一脉到这里算完了。”

叶棠棠脚步短暂停留,和沈墨白上车离开。

角落里,谢宴沉贪恋地目送她的身影,再一次咳嗽起来,咳得五脏六腑都疼。

他却笑了。

这样挺好。

至少叶棠棠是幸福的,而他,很快就不用再煎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