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惫地摇头:“秘密。”
等会儿还有一场恶战,我不想谈怪力乱神。
离宣完旨还有一段时间,我与他相对而坐。
“李长泽,你恨我吗?”
“不恨,但也不喜欢。”
那就好,不恨就好。
顿了顿,我又继续,声音很平淡,内容很蛊惑。
“那你造反吧,父皇不仁,李家逃不过满门惨死的结局。不如你先下手为强,推翻慕容皇室。”
他眼神一凛,冷冷扫了我一眼,仿佛在揣测我的意图。
“慕容婉,你也姓慕容。”
我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参考你们的下场,你以为我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我宁愿赌李长泽不会对我赶尽杀绝。
他曾为那个“我”收尸,无论是因为我曾是李家妇,还是因为我的结局有他种下的因,至少他不是冷血至极的人。
余生,我会寻一个不碍他眼的角落,安静地活着。
禁军冲进来时,我正撕扯着李长泽的头发,哭喊着:“你这个狗东西,又欺负我的小龟奴!本公主要阉了你!”
禁军副统领见状,尴尬地行礼:“公主,属下奉陛下之命搜查,还请行个方便。”
我停了动作,露出一副还有这好事的表情。
我松开李长泽,指着他的鼻子:“搜!一定要搜出罪证,砍了他的脑袋!”
由于我的搅局,他们没能在书房搜出罪证。
而是从英国公夫人的衣柜里搜了出来,就地栽赃。
英国公府一家都被带走了。
不是没有臣子为李家求情,但架不住皇帝打压。
其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其二,李家树大招风,大树倒了,小树才能有出头之日。
有更多的人等着蚕食李家的能量。
十日后,李家认罪了,这一次李长延没死。
4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父皇问我想要什么补偿。
他不顾我的意愿将我赐婚,又让我守了活寡。
典型的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我坐在御案前,换上阴狠的面孔:“父皇,儿臣想要李长泽死。”
父皇手中的折子“啪”的一声摔在案上,眉头紧锁。
“胡闹!朕已经赦免了李家人性命,怎可出尔反尔!”
我眯起眼睛,对齐牙齿:“悄悄地,弄死他。”
“朕不准!”
我很容易就改了主意,勾起变态的唇角。
“好吧,父皇,那儿臣想睡了李长泽。”
我变脸的速度打得皇帝措手不及。
“你到底想闹哪样?一会儿要他死,一会儿想睡他,一个女儿家不知羞。”
闻言,我忍不住腹诽【我何时知羞过?】
面上却扭曲得厉害。
“儿臣弄不死,恶心死他,他打我的小龟奴,也看不起养小龟奴的我,从不肯让我近身,我偏要跟他对着干!”
父皇头疼:“李长泽被关押在大牢,你打算如何报仇?”
我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那就去狱中。”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有损皇家颜面。”
父皇一脸不赞成,堂堂公主跑到牢狱宠幸囚犯,简直有伤风化。
我保证:“父皇不说,儿臣不说,没人能知道。”
父皇好似无奈,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别闹得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