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
我重复着一天的流程。
吃饭干活打坐吃饭打坐吃饭打坐睡觉。
李长泽开始觉得我不肯跟他走,是因为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竟跑去压迫师太,给我安排了挑水的活计。
他站在一旁,抱着双臂。
笃定了我细胳膊细腿,根本不可能挑得动水。
哼,瞧不起谁呢,我心里可不服气了。
挑起木桶,一路晃晃悠悠到了河边。
才发现,一桶水我都搬不动。
木桶本身就挺有分量的,更别说还要装上水。
我倒是可以一瓢一瓢地运,怕是要渴死一众比丘尼。
啧。
我扔了瓢,回头冲他一指。
“你,过来挑水。”
李长泽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脸上带着一抹坏笑。
“施主李长泽可不会帮你,夫君李长泽愿意帮你,你选哪一个?”
分明就是在故意逗我。
我一听这话,更来气了,瞪着他提高了声调。
“你挑不挑?”
李长泽畅快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幽谷里回荡着。
他伸手拿起水桶,利落地挑起水,往庵里走去。
我走在他前面,随口试探:“你知道的,我不是你的妻子。”
他脚步加快,握住我的手,语气轻松。
“不管你是谁,我娶你,你就是我的妻。”
原来,他懂啊……
18
又回到了皇宫。
李家除了大嫂腹中那个孩子都还活着。
李长延虽然不能上战场,可他的脑子却抵得过千军万马。
如今功成身退,带着嫂嫂隐居去了。
李父李母也厌倦了尔虞我诈,将皇位推给了李长泽。
历来改朝换代,总少不了唇舌之争。
李长泽把那一堆棘手的烂摊子,都丢给了薛琉书,自个儿跑去庵里躲清净。
薛琉书唇枪舌剑,总算是吵定了新皇登基的日子。
李长泽登基后,便要封我为后。
顿时在朝堂内外掀起了轩然大波。
亡国公主,还是个声名狼藉的公主,怎么能当皇后。
李长泽便开始睁眼说瞎话。
昭告天下,慕容皇室愧于江山社稷,皆已畏罪自尽。
而我,叫宁安乐,自幼出家,身上带有功德。
若我为后,定能庇佑江山社稷、繁荣昌盛。
所有反驳和质疑,皆被李长泽后来的励精图治所镇压。
封后大典前。
李长泽给了我一场盛大的婚礼。
当天夜里,屋内烛火摇曳,映出一片暧昧又静谧的氛围。
我率先伸手扯他的衣服,有些心疼地看着那个“奴”。
温情没有一秒,他变成了狗。
“不用再塞包子了,还挺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