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付首辅的女婿,暗中支持的却是李长泽。

是他派人截获了送亲队伍。

书中的他坚守本心,明知慕容皇室已无药可救,依旧挣扎着匡扶正统。

即使他视李长泽为至交好友,也并未支持。

直至后来,彻底死心。

暗中为李长泽扫清了不少障碍。

掳走他那晚,我与他执手相谈一夜。

谈天下大势,聊百姓疾苦,论王朝兴衰。

中学时还在脑子里的历史知识,都被我套了个干净。

我一个公主都不对慕容皇室抱有希望。

他坚守的臣子心也许是错的。

早早将他弄到了李长泽的阵营。

外面战火纷飞,血雨腥风。

金戈铁马吵不到我岁月静好。

我不在乎皇兄和母后的死活,但我也不想亲眼见证他们的死亡。

我所在的尼姑庵宛如一方与世隔绝的净土。

许是沾了皇家的名头,又或许真有神灵默默护佑着。

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13

一日,我背对着阳光打坐。

暖融融的光催生了我的困意。

我竟歪进一只大手中。

半张脸吻合在那手中,好似最契合的依靠。

人在脑袋不清醒的时候是不清醒的。

我迷迷糊糊地听到。

“公主这样心不诚,不怕佛祖怪罪?”

这声音带着笑意,又仿佛夹着宠溺。

一下就钻进了我混沌的意识里。

……有点熟。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莫名的紧张和期待涌上心头。

睁开眼,入目便是高大的影子。

将我的身影完全笼住了。

时年二十岁的李长泽能轻易被我推倒。

现年二十四岁的李长泽光影子都能把我吞了。

光透过庵堂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地上。

静谧的氛围中,他的声音悠悠传来。

“公主睡觉还淌哈喇子啊。”

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还有几分跨越千日的熟稔。

我还回神,整个人呆呆的。

他似是觉得有趣,收手屈指,轻轻弹了一下我的小光头蛋子。

“哎哟!”

那动作虽不重,却让我一下子清醒了,又羞又恼。

我下意识地捂住脸,试图掩耳盗铃。

嗡嗡说道:“施主认错人了,庵里不曾有公主。”

李长泽却嗤笑一声,满是笃定。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

言罢,他微微直接穿过我的腋下。

把打坐成一团的我拎起来了。

我摆好的双盘腿依旧坚挺。

李长泽就那么一路将团团的我提溜进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