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昨晚冲撞了长公主,惹得长公主不快,请长公主责罚!」
裴清远也一脸歉意,好像做错的是他一般,应该是兄长昨晚表现出不悦了,所以让他误以为我生气才将他赶出去的。
可这根本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我扶起裴老将军,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严重了,昨晚无事发生,不是吗?」
裴老将军立马就领会了我的意思,
「是,长公主所言极是。」
我话已经说到这了,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面首也好,驸马也好,大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说起来倒是不见大皇兄,也该去看望一下他了。
我从裴清远面前走过目不斜视,直奔大皇兄的营帐。
如我所料,这个废物现在被吓得瑟瑟发抖,还没有缓过来。
用被子蒙着头就以为我看不见了吗?
「大皇兄,别来无恙?」
「你,你别过来!」
「这是为何?」
「你离我远点!」
这就吓破胆了,果真没用,看来没必要再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他已经对我造成不了威胁了,就让他好好地苟活着吧。
剩下来的时间,兄长大破敌军,气势如虹,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
而我每天都忙着清洗兄长杀敌后身上的血迹,看着我满身的血污,众人反而对我越发的尊敬。
有的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当初活下来的是兄长,这帝位非他莫属。
可活下来的偏偏是我。
外敌解决了,很快到了该回京的时候,此战打得漂亮,不出意外父皇很满意,裴家父子与我,还有废物大皇兄都在殿上接受封赏。
废物大皇兄若不多生事端,这功劳便分他一份也无妨。
可他偏偏要犯蠢,在众臣和父皇面前指着我义愤填膺,
「父皇,儿臣要告长公主盛灵月战场行凶,竟妄图趁乱手刃儿臣!」
4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冷不丁地倒吸一口凉气,见证了全过程的裴清远目露忧色,看了我一眼。
我不仅想杀了这个废物,还踢了他一脚,这都是事实,又如何?
早知道他这么不安分,还不如当时就宰了。
父皇面色凝重地问我,
「灵月,可有此事?」
我面不改色,风轻云淡回答,
「大皇兄估计是误会了吧,儿臣当时见大皇兄被突袭的敌军都吓得尿裤子了,于是出手相助击退敌军,大皇兄可能是慌忙逃窜时,误把儿臣当敌军了。」
「儿臣此行是为击溃敌军,平日也与大皇兄无怨无恨,谈何弑兄,况且当时裴小将军也在,可以为儿臣作证,还请父皇明鉴。」
明堂之上的男人怔了片刻,立马黑着脸向裴清远询证,
「裴小将军,大皇子果真吓尿了?」
父皇果然没让我失望,一下就抓到我话里的重点了。
裴清远见状,向前一步抱拳作揖,
「长公主所言,句句属实。」
大皇兄吓尿是事实,裴清远也不算撒谎。
没有裴清远作证,父皇也许还有疑虑,但是此刻,大皇兄的话父皇是不会再信了。
大皇兄还挣扎着想反咬我一口,
「裴清远跟她是一伙的!父皇您一定要相信我,这个恶毒的女人真的想杀了儿臣啊!」
真是丑态百出,父皇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大皇兄还真是在父皇雷点上反复横跳啊。
如我所料,父皇怒拍案桌而起,龙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