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了起来。”他先前在武定侯府里便是时常发火,这几年在外面改了许多,但是如今不知怎么又犯了毛病。
其实云娘也感觉到了,玉瀚在盛泽镇时,大家都说他冷傲,他果然也冷也傲,但却从没见他发过火,就是多大的事,也只淡然视之,至多冷笑两声。这番回了京城,就觉得他似乎有些变了,平白地多了些戾气。
云娘原本是外柔内刚的性子,初到京城没几日,已遇到了几件不快之事,虽然口中说不在意,但其实也是堵在心中。现在听了玉瀚的话,原本应该体贴他的,可此时却如同火上浇油般地气道:“你本就是武定侯府的六爷,满府里没有不怕你的,有火气自是应该的,也正应该向我发出来呢!”说着,将他的手甩了下去,自己先走了。
汤玉瀚两步赶上去,当她拦住,“云娘,我再不向你发火了。”却又道:“不过你以后别再说先前的事,竟是往我心里戳刀子呢。”说着又拉她的手一起走。
云娘其实也知道自己亦有几分莽撞,但是一时气却不能平,仿佛她亦被玉瀚过了一股戾气一般,努力压着,却总不肯像方才一般携手同行,只道:“我再不说了,只是也不想理你。”
汤玉瀚见她果真发了脾气,便到了她跟前一蹲身,再用力一托将她背在身上,大步向回走了,声音却从前面飘了出来,“只我们两个,好好过以后的日子,不是早说定了吗?”
云娘伏在他背上,也明白道理正是这个道理,只是依旧说不出的不快,想挣扎下来,又如何挣得动,终由着他背着回了芍药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