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和秦淮交流了些案子的事,便起身离去。

不料刚出门,恰好遇见下班过来的他。

对视间,他们不约而同挪开视线,擦肩而过。

走了两步之后,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秦律师明天去探视,我要问问能搭哪些东西进去。

不想还没到秦淮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我看林小姐挺不错的,你老实说,你试过没有。”

他语气随意淡然:“她主动过,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这四个字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心上。

我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只剩难堪。

失去了推门的勇气,转身回了酒店。

之后一段时间,我为了父亲的案子到处奔波。

时间悄然而逝,转眼过去月余。

这天,海城又下了场暴雪。

我照常去律所找秦淮。

不料秦准的秘书看见我,一脸诧异:“林小姐?您怎么在这?今天不是开庭吗?”

我愣住:“什么开庭?”

“您父亲的案子啊。”秘书看了墙上的表,“这个点,庭审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我心跳几乎停止,转身就冲出了律所,打车直奔法院。

一路上,我不停催促司机快点。

车抵达法院时,没等停稳,我就跳下了车。

爬过长长的阶梯,我刚要进庭审楼,就看到穿着制服的他和同事一起出来。

我逆着人群,冲到他面前:“我爸他…”

他看着我焦急的神色,沉声告知:“死刑,七日后执行。”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秦准:“为什么?秦淮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他面无表情:“是我让他别告诉你。”

我难以置信:“那是我爸!你怎么能让我错过他的庭审?!”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父亲的机会!

来越急促。

骤闻噩耗的痛如刀穿透肺腑,

我忍着疼,匆忙赶去警局,想求警官让我见一下父亲。

可没有申请,门卫将我拦在了门外。

我淋着大雪,一直等,可等到夜幕降临,都没能等到有人出来……

七天后,郊外墓园。

我跪在母亲的墓前,风雨侵蚀的石碑上面又多刻了一行字。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泪却先落下来,满口咸涩。

“爸…女儿不孝,你养我这么大,我却连墓地都买不起,还要打扰妈妈的安宁,才能让您入土为安.…”

除了风声,无人回应。

我流着泪,拿着自己在家里查封前从宅中拿出的唯一一张全家福。

无尽悔恨和痛苦快要将灵魂撕开。

现在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了。

“爸爸,我想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不能陪着你了,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回到酒店,我收走了行李,退房去了心理咨询室。

咨询室内,我开门见山:“医生,我想请你帮我……忘记一个人。”

和江盛霖认识的第三年,我们终于要领证了。

可没想到,他却说:“抱歉,我不能娶你。”

这天之后,林妍清家破人亡。

而江盛霖,卧底有功,青史留名!

……

凛冽寒冬,鹅毛大雪。